“经常来,我不在家,都是宝荣招待的。”

钱宝荣咧嘴一笑:“他那个妹子,嘴儿不好,也不会来事,教都教不会,哪次走,我都生一肚子气,不想她再来。”

“只要不过分,由她,若是过分,叫人打她出去,你是嫂子,长嫂如母,不敬你就揍她。”

“知道了!”

钱宝荣撇了一眼庄大山:“听到没?”

“只要不过分,你就忍忍。”

“我忍不了,她来一次就会从我这儿抠走一些东西,全都是我的首饰之类的,说喜欢,顺手就给自己戴在头上,一点都不客气。”

“打断她的手!”

秦月的一句话,让庄大山闭了嘴,那边可是皇帝,他老人家对儿媳都是客客气气的,自己算哪根葱?

还是听话点的为好,想起他那个妹妹,他也有些无奈。

断吧,世上就这一个亲人,不断吧,她总这样打着兄妹关系,来自家打秋风。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碍于情面。

早饭到了尾声,院门响了,孩子们过去开的门。

“你们找谁?”

“庄大山,是我哥哥,听说他来这里了,我过来寻他。”

说着话,庄玲带着丈夫就要往里闯,暗卫从开而降,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再走一步,让你的脑袋搬家。”

庄玲看到黑衣人,吓得眼一翻,晕倒在地。

葛木材赶紧扶着她,不让进就不让进,他朝着里面喊到。

“大哥,玲儿晕过去了,你快出来呀。”

客厅的庄大山,听到这声音眉头一皱,用歉意的目光看着秦月。

“我去下。”

“让人抬回你家,我不喜那一家。”

“嗳”

庄大山走了,钱宝荣抱着孩子留下了,她不想看到那两口子。

“你不跟着?”

“让他处理吧,我不去,看见就烦。”

“小心拿你首饰。”

“出来时,我让丫头都锁好了,屋门也上了锁。”

“他们没给你送年礼?”

“送了,一篮子鸡蛋,还有一些菜干之类的,二十五送的,今天又来,想必又来打秋风,快烦死了,隔三差五的过来,还想让我带着来你这儿,我没同意。”

“来我这儿做什么?”

“安排葛家人做工,还有就是想从你这里拿货。”

“想的美。”

“就是,这不,今天赶巧,我们来你这儿,他们就追了过来。”

秦月伸手,把孩子接过来。

“起名了没?”

“庄晴,她哥哥单字一个石,她就起了一个晴,希望以后的日子,她的生活天天象晴天一样美好。”

“嗯,不错,一岁三个月了,已经会走路了,看好她。”

“两个丫头专门守着,她可淘气了。”

“星海,月华,带着,你们的小姑姑,去东厢房玩。”

真是别扭,人小长在辈儿上,晴儿还和自己平辈儿呢。

钱宝荣不放心,她抱着孩子,跟着星海他们一起出去了。

秦月起身:“一晚上没合眼,我先去休息了,你们随意。”

“应该的,应该的。”

秦月一走,皇帝这才松口气。

“这茶不错,比宫里的好。”

“可不是呢,自从喝了她家的茶,您的贡茶,臣一口没喝过。”

“哈哈,你小子住在这里,沾了多大的光。”

“是的呢,好多外面没有的吃食,在秦家能吃到,见都没见过,闻都没闻过。”

皇帝感慨的说道:“不但是茶,任何一样都是新鲜的,还有,他们夫妻说话用的词儿,更是没听说过。”

“嘿嘿,臣也学了不少,还会哼几句小曲,比京城的好听多了。”

“唱几句,让朕听听?”皇帝来了兴致。

“没词,就会哼哼。”

“你是猪吗?”纪礼气急败坏的骂道。

他真想过去踹他一脚,还哼哼,光哼哼那叫曲儿吗?

皇帝摆摆手:“哼哼也行,朕想听听调调如何。”

马虎不得

秦月在卧房听得清清楚楚,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那不过是我们那里最普通的流行歌曲,没想到纪狗官还挺喜欢。”

“媳妇,真的好听,我每天做饭都哼哼,就是不知道歌词。”

“我有,改天抄给你。”

“好!”

秦月心里话,要是把放唱机拿出来,放音乐给他听,会不会把他吓着。

刚要躺下,庄大山回来了,他阴沉着脸,来接钱宝荣母女回家。

石头走出来问他:“爹,她怎么样?”

“说是被吓着了,想在我那边休息几天再走。”

“呵,真会找借口,这大过年的,住几天?还是夫妻俩?”

“我没同意,给了她一百两银子打发走了。”

石头轻哼一声:“爹,儿子不是说您,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只会让她的胃口加大,以后没办法收场。”

“唉,爹不忍心拒绝,就当这么多年对她的赔偿吧。”

“你们是兄妹,不是父女,何来赔偿一说?你总不能不要自己的家,全给她吧?”

“那不能。”

“你若是还想好好过日子,就要学会拒绝,好好想想你在葛家快被打死的情景吧。”

钱宝荣抱着孩子,狠狠瞪他一眼。

“她这段时间,已经把家里的东西顺走了不少,你若不管,这个家就成了她的了。”

“我”

“爹,好好想想我娘的事,升米恩,斗米仇,白眼狼永远养不熟,您若想重蹈覆辙,那就继续,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儿子不想多说了。”

石头转身回了屋,钱宝荣把孩子塞给他。

“打今儿起,庄玲儿再来咱家一次,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哦,我不在家,你随意。”

“你在家,我也随意,秦月说了,象她这样的就得揍。”

“我是说,我在家时,你把我支时,你再随意。”

“哼,算你识象。”

不得不说,庄玲儿还是了解她这个哥哥的,心软,重情,可惜了,那是以前。

人都是有底线的,她已经触了庄大山的底线。

那天,差点被打死在葛家的事,已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再重情,想想那天,情也就淡了。

再加上她时不时的来打秋风,更让庄大山厌烦,加上秦月的说教,他的心就彻底凉了。

庄玲儿还不知道,下次再来,等待她的就是棍棒了。

这会儿,她得意的不行,在丈夫面前趾高气扬。

“看,我就说了,我哥最疼我,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

“嘿嘿,你哥家真有钱。”

“错,有钱的是秦家,我哥也在秦家做工。”

“可是他不让咱们去。”

“等待时机,再怎么我也是石头的姑姑,倒插门又如何,血脉在这儿摆着呢。”

“嗯嗯,她家的东西比你哥家的还值钱。”

“那当然了,听说那个作坊,一年赚上万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