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在璃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现在变成了个可怜兮兮小瞎子,走路都要人牵着带着,是不是就连睡觉被人盯着也不会发现?

达达利亚皱起了眉,啧,旅行者到底是怎么照顾人的?

岁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感觉很快就到了不卜庐,略有些熟悉的药草香萦绕在鼻尖,然后他被达达利亚放了下来,等他站稳后对方禁锢在腰上的手才拿开。

后面的派蒙追的气喘吁吁的,“啊啊啊啊达达利亚!你太过分了!!!”

岁生也点头,“不可以欺负派蒙。”

达达利亚挠挠头,语气轻松,“我只是将你抱着跑上来了,并没有欺负她。”

派蒙委屈的双眼包着泪,扑在岁生怀里哭,“呜呜呜岁生,他好可恶好过分。”

“好了好了别哭啦。”岁生将她拉开一点,从背包里拿出方帕递给她,“自己把眼泪擦一擦吧,哭丑了怎么办。”

“才不会呢!”派蒙鼓鼓脸,但还是接过手帕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不过还是谢谢你,达达利亚先生。”岁生抬起头这样说着,达达利亚低头看他一眼,故作轻松,“不用客气,我和旅行者可是很好的伙伴。”

“并没有这样的事情。”空也追上来了,接过手帕给派蒙将脸上的泪痕彻底擦干净,然后握住了岁生的手,“好了达达利亚,不管你们愚人众又在搞什么阴谋,都不要算计到我们头上。”

“你说的话可真让人伤心。”达达利亚一摊手,“行吧,那就不打扰了。”

他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下次再见,岁生先生。”

随身点点头,很快就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空终于松了一口气,安抚的拍了拍派蒙的头,“好了,我们去找白术吧。”

不卜庐的阿桂正在外面给给病人按着药方抓药,见到他们便扬声道:“旅行者来了?是来找白术师父的吗?他在诊室,现在里面没有人,你们直接进去找他吧。”

空对他点点头,牵着岁生和派蒙进了诊室,阿桂将目光收回来,他当然还记得在不卜庐住过一段时间的岁生,就是不知道为何对方的眼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不过这里面的个中缘由就不是他该探寻的了,他只需要按照白术师父的吩咐抓药就好了。

白术正在提笔写着什么,看到他们进来连忙招呼他们坐,“稍等,我马上就好,先说说岁生最近的情况吧。”

派蒙将话接了过去,“岁生现在眼睛已经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些光了,但是看清楚东西还是很困难。”

“嗯,我在稻妻的朋友说我的体质有些特殊,这些深渊之力在慢慢被我吞噬然后转化成我能使用的力量。”岁生补充到,他抿了抿唇,“如果不开药方,可能也能自己好。”

他这样说只是不想喝又苦又涩的药而已,看得出来他很是心虚,手上有些不自然的捏来捏去。

白术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我翻了一些师父留下的书,魔神怨念很好处理,深渊之力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了,不过若真的是岁生说的那样,那我除了开药方还要给你制定一套方案,将身体内的毒素排出体外。”

看着岁生有些迷茫的表情,空轻咳一声,“就是让你锻炼。”

他沉吟一声,看着白术点点头,“也好,我们还有委托需要忙,就麻烦白术先生再多照顾一下岁生了。”

白术笑着应下了,两人开始就岁生的病情展开讨论。

一旁的岁生:……

所以你们又不会询问我的意见是吗?

空和派蒙很快离开了,白术让七七和长生领着岁生去之前的房间。

长生把尾巴甩的很响,岁生轻啧一声,“你又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我心情不好不行?”长生语气不耐,祂咬牙切齿,“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受伤。”

岁生沉默一瞬,“谢谢关心,我们以前……”

长生叹了一口气,“只是过命的交情而已。”

祂以前在沉玉谷捡到这人的时候,就看中了他身上旺盛的生命力,有了想和他结契的念头,但这人面冷心冷,说什么都不应,要不是危急情况下将祂从玄文兽口中救了下来,长生现在的态度还要更差些,说到底也只是当初那些不甘心作祟而已。

祂又不说话了,岁生耸耸肩,不说算了,他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到、了。”七七放开岁生的手,抱起长生就要往外走,长生撇开头,“行了,我最近都会守在你房间里,有事叫我就好。”

岁生嘴角勾起,“那就先谢谢长生了。”

接下来的日子,岁生就又在不卜庐住下了,每日喝了药之后就跟着做柔软体操的七七一起锻炼身体。

往往一番倒腾下来,浑身都是汗,白术见了将他带到一汪温泉边,他轻咳着,“多泡泡,对你有好处。”

他只是这样说,只字不提这温泉是他平日里常泡的,从没有别人来过。

岁生不知晓这些,白术也不准备让他知道,还勒令长生不许在岁生面前乱说话。

长生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行行行好好好。”

这段时间达达利亚也总是往不卜庐跑,但往往会扑个空。

岁生不是在锻炼就是在休息,还没走进不卜庐的内院就被人拦回来了,这里又多的是病人,不好动武,他只能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