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禅院直哉这家伙现在当真不愧是花山院春奈的头号舔狗,在只是得知了一点点的风声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来找他了,在西海晴斗的面前说了好多乱七八糟根本让人听不懂的话,西海晴斗只能模糊听出来中心思想大概就是他要有自知之明配不上花山院春奈,也比不过禅院甚尔(话说西海晴斗甚至完全不知道这和甚尔又有什么关系),连给他当个仆人都不够格,一边让他对花山院春奈的关注感激涕零,一边要自惭形秽知道自己的身份远离花山院春奈……
西海晴斗觉得,那家伙的脑子应该是在花山院春奈身上的富江buff起作用之前就已经很有病了,花山院春奈顶多也就起了那么一点的放大作用,那他变得更有病了一点而已……毕竟“富江”能放大的是人身上的欲望与偏执、疯狂、占有欲,而不会让一个正常人身上突然出现傲慢无礼讨人厌和欠揍这些属性。
这家伙身上的傲慢自大和听不懂人话大抵是天生就有的,不管西海晴斗好声好气说什么也一概不在意,只听自己想听的话,在被他毫不留情地暴揍过几顿之后,先是一幅大受打击、脸色灰败不敢置信的模样,而后又变成了勉强服气、又恨铁不成钢不理解他的各种的态度……总之将“自说自话”给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但他还是要跑过来找他挨打,挨打但也还要过来。
到最后,西海晴斗甚至都要疑心他是不是其实是个受虐狂了。
第二位玩家
要对付想禅院直哉这样的人其实也并不困难,只要找对了方法,对症下药就好。禅院直哉最后是被花山院春奈给拎走的,自那之后,西海晴斗就再没见过他了。
于是他就更有充足的时间与精力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五条悟、夏油杰和玩家的“三角恋”上了。
禅院直哉不在这条赛道上——他顶多算是花山院春奈的“舔狗”之一。
三个人的感情大戏说来也并不算复杂,顶多算掺了很多狗血,再加上亿点点的修罗场——五条悟越来越执拗自我、夏油杰越来越偏执病态,甚至隐隐有痴狂入魔的倾向,而花山院春奈,则是保持着一种近乎于冷酷漠然的冷静,再自然不过地游离在两者之中,又像是脱离在两者之外,让西海晴斗觉得她不像是在享受游走在悬崖之上的绳索之上的感觉。
西海晴斗忽然在玩家的身上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同为撰写剧本、执掌故事走向之人的感觉。她在故事之中,但也同样是在旁观着故事进行的人。
只是花山院春奈的冷静,到底是真的冷静,还是已经发疯入魔了的自以为的“冷静”呢?
西海晴斗猜测,或许是第二种。
要是以前的花山院倒也不是不敢、不会这么做,但那是因为她将这个世界当做一场游戏,而将所有人都当做游戏里的npc,自然是做什么都随心所欲毫无顾忌的。
而现在的花山院春奈,她大概也分不清游戏和现实的区别了吧?那次濒死的感觉太过真实,她好像真的切实体会了一次死亡的感觉一样。
“游戏”是如此的逼真,它和现实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呢?而她身上的那些“异常”,莫名多出来的泪痣、变得奇奇怪怪的体质……超出她的掌握之外的事物的出现,更进一步地打破了她的认知。
如果是“游戏”,为什么她找不到虚假的地方?为什么她会感觉到那样的疼痛?她要怎么样才能“登出”?
如果是现实,为什么现实世界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个世界为什么真的会有“诅咒”与“咒术师”这种糟糕透了的东西存在?“她”又是“她”么?“她”还是“她”么?
她于某处看这个世界。
一时间只觉得哪里都真实的不像话,一时间又觉得哪里都虚假的过分。
还是说,这里是楚门的世界么?这里到底是第三面墙,还是第四面墙?亦或是还有第五面墙的存在?
玩家无法克制住自己不想那么多。
在这种情况下,花山院春奈觉得,她或许正在逐渐地疯掉,又或许正在挣扎着试图重新构建自己。
她试图寻找解决办法。
如果让她真的“自杀”,以寻找“解脱”或者冒险试图“登出游戏”或“穿越回去”,她是没有那个胆子的——要不然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早就“自杀”过了。
内耗了那么久都没有办法让她挣脱,那就只好试试外耗了。
花山院春奈想,有句话说得好,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创死他人;凡是在自己身上找不到原因的话,那就在其他人的身上寻找问题。
于是花山院春奈坦然地将目光转向了五条悟他们。
这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毕竟之前在她的脑海中一直所相信的是,这个世界是个大型的“全息恋爱游戏”,而游戏里的主要角色就是五条悟、夏油杰,还有禅院甚尔;游戏背景就是在咒术界,主要背景就是在咒术高专;甚至她的角色背景身份都还是“五条悟的未婚妻”。
禅院甚尔,那家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真正的疯子,因为被他当面狠狠捅了一刀的缘故,花山院春奈的心里对他还有着心理阴影,自然不愿意再去找他……那就只剩下五条悟和夏油杰了。
于是在禅院家待了一年之后,花山院春奈又重新回到了咒术高专,将目光的重心重新投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