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做贼心虚,安室透虽然不是那个贼,可他毕竟干过给人扣黑锅这种不地道的事情,心里难免多想,总怀疑尼格罗尼可能会借机报复自己。
“总之,目前最首要的是找出毛利先生认识的人当中名字里有九的人。”
东野白棨下了结论。
另一边在医院里的目暮警官则有不同的想法,因为毛利小五郎实在想不起自己认识什么名字带九的人,反倒是有一个最近认识的人名字里有八——泽木公平,一个酒保。
目暮警官当即决定,先去找这个酒保,他们不能处处落后于凶手,必须自己掌握主动权。
等毛利小五郎从恐高中缓过神来,目暮警官当下就带着人和毛利小五郎一起找到泽木公平的家里,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当他们推门进去时,却看见东野白棨和安室透两人正坐在沙发上,和泽木公平相谈甚欢。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毛利小五郎瞪着自己的眼珠子,整个人散发迷惑不解的气息。
此时夹在东野白棨和安室透中间的柯南探出半个脑袋来:“大叔你们终于来了啊!”
“怎么连柯南也……”目暮警官这下子也呆住了。
“因为我们也在找名字里有数字的人啊!”
柯南将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演得淋漓尽致,让毛利小五郎想揍人却又无从下手。
还是目暮警官拉住了毛利,随后走上前对他们几人说道:“这件案子的调查到此为止,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警方吧,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东野白棨和安室透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同时点了点头。
等到两人带着柯南离开泽木公平的房间后,安室透这才转过头,自顾自地说道:“那个人刚刚在说谎。”
东野白棨也深以为然地望着安室透:“他刚才拿出来招待我们的红酒价值上百万,那可不是见几个陌生人应该拿出来的酒。”
柯南也分享着自己的发现:“还有泽木先生家的地板上有个奇怪的凹痕,我感觉有点像什么东西扔在地上砸出来的。”
一个对美酒颇有研究的人不可能舍得将上百万的红酒随意拿出来,更何况泽木公平在交谈的字里行间都只字未提红酒的味道,这一点很让人怀疑。
而且那个地板上的凹痕也很让人在意,如果对比凹痕的形状,其实更像是红酒酒瓶重重摔在地上砸出来的。
这个酒保远没有他自己宣称的那样喜爱品酒,或者说,他在短时间内经历了什么变故,导致他忽然对这些美酒都失去了兴趣。
“依我看,这个泽木公平需要重点关注。”
安室透整合手头上的线索,分析道:“不管他是不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至少可以肯定,他还隐瞒了不少事情。”
“我倒是觉得不用太着急。”
东野白棨看了眼手机,忽然一转之前严肃的态度,声音明快起来:“咱们连第九个都还没有找到,现在操心第八个干什么?”
他拍了拍柯南的脑瓜,轻声说道:“你等下和安室先生一起回去吧,毛利先生估计还要在里边待好久。”
柯南张了张嘴,下意识地问到:“那你呢?”
东野白棨笑着回答:“我还有些私事。”
他没有撒谎,的确手头上忽然有点事情。刚才手机里发来的信息是他手下的一个零组成员,就在他们刚走出泽木公平家不久,那个成员就发来消息,说找到了村上丈的尸体。
村上丈果然被凶手杀害了,而且从死亡时间来判断,他是第一个遇害的。
这和扑克牌的顺序不谋而合。
而安室透显然也不想单纯的当个孩子的保姆,他不留痕迹地瞥了眼东野白棨,这个人说的私事肯定不会简单,难道说会是组织的任务?
安室透瞬间来了精神,他同样拍了拍柯南的脑袋,劝慰道:“柯南君,你要不要等毛利先生一起回家?”
柯南无奈地看向安室透:“安室先生,你又要去干嘛?”
安室透一脸认真:“我也有点私事。”
柯南强忍住翻白眼点冲动:“你们两位的私事该不会是同一件吧?”
安室透和东野白棨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笑着说到:“怎么可能。”
“……”不知为何,柯南忽然有种被小集体抛弃的憋屈感。
抛下了柯南,安室透不再装出人前温和的模样,冷眼看向东野白棨:“你该不会真的沉迷推理不可自拔了吧,尼格罗尼?”
东野白棨微微一笑,答非所问道:“别着急,等下给你看个好东西。”
东野白棨在前边带路,来到一处被警察封锁的街道角落。这边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但勉强能看清里面躺着一个人,他身边的警察正在调查取证。
“村上丈?”
安室透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来事务所找人的村上丈。
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东野白棨,低声问道:“你干的?”
东野白棨神色复杂的盯着安室透的眼睛:“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干的?”
他深刻感觉到自己在安室透心中点形象似乎出了点问题。
他解释说:“你可以看看现在的午间新闻,应该有报道这件案子。”
虽然他的下属第一时间找到了尸体,可后续工作零组是不便插手的,而且东野白棨也不希望安室透发现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