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市村真弓有些好奇。
音乐总监缓缓说道:“三年前,撒旦鬼冢在巡回演唱的途中,因为喉咙痛而住院。在那期间,有个小歌迷每天坚持给他寄信,并且还附送叠满千纸鹤的小盒子。”
“结果后来他再也没收到那个歌迷的信,当时我们都以为那个歌迷只是厌倦给他写信了,后来才得知,我们台长为了给他造势,让人登录了他的社交账号,冒充他发了一串具有引导性的话语。”
狗鼻子与睁眼瞎
“据说那个天真的歌迷信以为真,为了能够让撒旦鬼冢出院,自杀了。”
音乐总监说到这里,也是满满的惋惜:“这一点不得不说,是我们台长太过分了。”
“难怪自从那个巡回演唱会之后,撒旦先生就没出过什么好作品了。”
市村真弓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说起来,刚才警察在搜查他的包时,还从里面发现用来叠千纸鹤的黑色卡纸呢。”
黑色,是祭奠的颜色。
“我很奇怪,明知道台长人品不行,你还天天跑去拍马屁?”
音乐总监忽然发问。
市村真弓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一声:“赚钱嘛,不寒碜。”
“……”
“咦,东野呢,还有他那个朋友,什么时候走的?”
市村真弓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本偌大的审讯室里现在只剩下他和音乐总监大眼瞪小眼了。
……
“看样子,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琴酒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你应该清楚,所谓的监控并不能算作决定性证据。”
东野白棨笑着点点头:“其实还有一个关键证据,但我想你肯定发现不了。”
琴酒微微挑眉:“说说看。”
“撒旦鬼冢的眼眶周围有些红,虽然被白色粉底盖住,但还是能够观察出来——这可不是眼部的红血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能闻到粉底下边隐藏的淡淡血腥味。”
东野白棨淡淡的说道。
“那应该是他在杀人时,血飞溅到脸上形成的。利用黑色卡纸的确能充当镜子使用,但无法准确分辨颜色,而他的妆容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因此直接涂色块就好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无法看见自己眼眶周围溅到的血迹。”
听完东野白棨的说法,琴酒冷哼一声,给出了一个十分中肯的总结:“狗鼻子。”
东野白棨嘴角微勾,十分和善地反击道:“睁眼瞎。”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东野白棨才不打算跟他较真,一个脸盲的人能破这个案子,还真是多亏了撒旦鬼冢那可怕的化妆技术,让人过目难忘。
由于电视台内发生了杀人案件,死的还是台长,顿时电视台内忙成一团,没人看管的东野白棨深谙摸鱼的精髓,直接翘班跟琴酒一起走了出去。
也差不多该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我有一点不明白。”
东野白棨再次邀请琴酒来到附近那家拉面店,拿着木筷子在桌上敲了敲:“你要向我核实私自去实验室的原因,在手机里面问不就行了,居然还亲自跑一趟……”
东野白棨笑眯眯地托着脑袋:“什么时候我在你心里地位这么重要了?”
琴酒在遇上命案时也对自己发问过,他居然会做出这种蠢事,真是罕见。
不过他没有理会东野白棨的话,很明显,面前这个人就是想调侃他,看他回答不上来的模样。
这种性格真的很讨人厌。
吃饭间,琴酒一言不发,只是在饭后透露了组织接下来可能有大动作,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让东野白棨最近警惕一些。
东野白棨自然是满口答应,结合那个神秘的新组长调查自己,这让他容易产生不好的联想。
希望组织的行动和这个组长没什么关系,东野白棨眼睛微眯。
解决了午饭,东野白棨打算回电视台,结果恰好和准备离开的琴酒顺路,于是两人一起走到电视台楼下。
门口的保安一眼就认出东野白棨,他连忙跑上前,将人叫住:“东野先生,请等一下!”
东野白棨疑惑地看向那个保安,只见他气喘吁吁地拿出一个信封:“有你的快递,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暂存在保安亭了。”
那个保安挠了挠头:“不过那个送来的人让你转交给一个叫黑泽阵的侦探?”
闻言,已经快走掉的琴酒硬生生停住脚步,目光扫了过来。
“……好的,谢谢。”
东野白棨一头雾水地接过信封,跟保安大叔道了谢,随后站在原地将信封翻看了一下。
“这个花纹有些眼熟?”
东野白棨看着信封背面印上去的花纹,微微皱眉。
“这是阿芙洛迪特号游轮的标志。”
琴酒忽然走过来出声说道。
听着这个陌生的船名,东野白棨更是不解,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了信封,取出里面薄薄的信纸。
“亲爱的名侦探黑泽阵先生,你好……”东野白棨刚念了个开头,就有些说不下去,他抬起头,果然和琴酒阴森的视线对上。
“……这封信还真是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