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来享受美食的呢。
“好吧。”
贝尔摩德撩起一丝不听话的头发,轻笑着说道:“我最近待在boss身边,很凑巧,发现了一个秘密。”
看着安室透的瞳孔骤然一缩,贝尔摩德知道他感兴趣了,她竖起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唇边:“嘘,这是秘密,所以我如果对你说了,还请你做好保密工作。”
安室透听着贝尔摩德的话,早就心痒难耐,关于boss的秘密,本来就很让人感兴趣,更何况是他这种本来动机就不纯的人呢?
不过安室透也有点怀疑这是贝尔摩德整蛊自己的新型手段,因此安室透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用犀利的目光上下扫视了贝尔摩德一眼:“我凭什么相信你,况且——我怎么不知道,情报组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谐,有情报还会共享?”
如果组织内学会情报共享,他们公安早就被侵蚀殆尽了,公安这边也是同理。
贝尔摩德轻笑了两声:“这可不是情报共享,你知道的,想要得到情报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或报酬,这也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安室透皱了皱眉,还有什么事是贝尔摩德解决不了,要拜托自己的?
还有,与其找他,找行动组的人不是更合适吗,那些家伙一直空有军火,缺少情报,再加上请求的人是贝尔摩德,这种事情他们应该很乐意效劳。
似乎看出了安室透眼里的质疑,贝尔摩德忽然伸出手指,隔空指着安室透的额头:“因为这件事情我只能拜托给你,也只有你能完成。”
“所以,你的选择……?”
贝尔摩德对于安室透算不上太了解,不过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不简单,并且,对于boss的兴趣,他不比自己少。
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再加上安室透之前忽然表现出对于东野白棨的极度厌恶,贝尔摩德觉得,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担任“刀”的角色了。
安室透不得不承认贝尔摩德这个女人对人心的把握很夸张,因为他确实十分心动,只要答应帮上这个忙,他就能知晓boss的一个秘密,这听起来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毕竟他潜伏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揪出boss,捣毁组织吗?
“真没想到你有这么信任我的一天。”
安室透脸上带着淡淡的讽刺:“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必须先告诉我那个秘密是什么。”
“相信我,这个秘密和你的任务完全不冲突。”
贝尔摩德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她忽然从桌底拿出一个录音笔,里面刚好录下了安室透答应她的那句话。
“行了,这是证据,以免到时候你反悔。”
贝尔摩德满意地将录音笔收了回去,随后开口说道:“这个秘密嘛……”
“boss似乎在进行一个史无前例的计划,这个计划的核心是东野白棨。”
贝尔摩德成功从安室透脸上看到震惊的神色,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而我想拜托你的是,找机会,尽快将东野白棨给解决掉。”
“其他人或许做不到,你,应该不是问题吧?”
贝尔摩德语调微微上扬,似乎心情很愉悦。
一个连朗姆都能干掉的人,怎么不能干掉东野白棨呢?
安室透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直到最后回归平静,只有情不自禁微微抖动的指尖出卖了他此时并不平静的心情。
“……你让我去破坏boss的计划?”
安室透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干涩,他实在想不明白贝尔摩德到底要干什么,总不可能连组织的千面魔女都是卧底吧?
贝尔摩德毫不在意地说道:“是啊,就是要破坏boss的计划——你敢吗?”
“反正你掌握了我的一个秘密,那我也不妨再告诉你一个,我……比你想象中更厌恶boss,再加上我也讨厌尼格罗尼,这个一箭双雕的计划,很完美不是吗?”
的确很完美,如果安室透完成任务后被组织追责杀死,还能将他这个唯一知晓贝尔摩德秘密的人给灭口,的确是不能更完美了。
安室透眼里带着讥讽的笑意:“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响,我帮你做这件事,最后倒霉的只会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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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贝尔摩德看着被端上来的法式焗蜗牛,用叉子来回拨弄蜗牛壳:“在那个计划里,东野白棨已经被定了死期,既然如此,我们稍稍让这个死期提前一点又能怎样?”
贝尔摩德这话说的很阴险,她故意隐瞒了在计划前东野白棨不能死的这一事实,好让安室透误以为boss只是需要一具尸体,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安室透提前杀了东野白棨也不会被组织追责。
毕竟一个活着的组织成员永远比冰冷的尸体更有保留价值。
果不其然,信息上有差距的安室透并不知晓这一层,而在贝尔摩德的一层层劝导下,他的确有些意动。
东野白棨本来就是罪大恶极的组织成员,他和琴酒一样,是即便最后落入法网也会被判处死刑的那种,既然如此,拿他的命去破坏boss的计划,似乎更加有价值。
毕竟身为卧底有很多身不由己,他只能顾全大局,选择最有利的选择。
没人知道boss的计划是什么,也没人敢想象计划完成后会发生什么,一切都是未知的。
他必须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