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烂桃花(1 / 1)

脏乱窒息的房内,翔太将我按在破床上,他是我闺蜜的男友。

「小千绘,你怕什麽?约我出来的时候不是很主动吗?」

金发男油腔滑调,爬在耳垂的每个字句都呼着热气,我的制服被扯出皱摺,第一颗扣子被脏手解开,全身旁满j皮疙瘩,想到酒鬼父亲的嘴脸,我瞬间只有想吐的冲动,尽可能把脸转开。

「碰!」房门被警察踹开,穿着制服的长发nv高中生,指着男人大喊:「就是他!上野翔太!我亲眼看他y带走我朋友!」

「香织!」翔太满脸反应不过来的错愕,我趁机用力踹开,他没防备直接滚下床骂:「ga0p啊!脑子是有病吗?我是你男友耶!是你这个好闺蜜自己倒贴上来好嘛!」

「别动!」

中年警察拿着警棍严厉斥喝,翔太只好停止动作,我立刻滑下床躲到香织後面,她只是瞧了我一眼,视线又回到翔太身上,拿出手机萤幕对着他,上面全是跟nv人亲热g搭的照片,香织冷冷说:「这些都是你到处ga0nv人劈腿的证据,现在还用我的名义骗千绘出来,只是为了趁机对她下手,不是吗?」

我盯着她的侧脸,萤光灯下脸se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就算气到不行,还是忍住情绪保持冷静,每个字却都控诉的清楚到位,不亏是成绩优异的校花优等生,但为什麽就是这麽偏科,看男人的眼光烂到无人能及。

我内心正忙着发酵各种煎熬,听她对警察解释:「他只是我的前男友……」

「妈的!你鬼扯什麽?是她下课约我见面,说愿意跟我回家聊的!」翔太狂怒口水乱喷:「还有,我们什麽时候说分手的?」

他却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越是失控越吃亏,警察盯着的目光越警戒。

「现在刚分了。」香织不容质疑,连个目光都懒得给他,面向警察一鼓作气说完:「之前我被他骗了才会答应交往,这人吃喝p赌还劈腿……」

她语带些许哽咽,又很快强行恢复镇定:「现在还强行带走我朋友,警察先生,翔太之前经常jg神恍惚,我之前看到他房间有奇怪的粉末,麻烦你一定要好好查一下。」

我目瞪口呆看着香织,不愧是我暗恋的人,虽然熟知她从小聪明绝顶,在现场还是佩服拿捏恰当的委屈语气,外加一手倒打的神速反应,警察叫翔太拿出身分证检查,他又开始一串不堪入耳的脏话,在找证件时,警察边用对讲机叫支援,边点头表示我们可以走了。

香织二话不说拉起我的手,她的手很软,手指很修长漂亮,谁看都会夸奖适合弹钢琴,三步并成两部飞快下楼,我凝视她的乌黑长发随着速度飘起,能察觉到散发出的不快,我小声叫着:「香织,你别生气,我……」

她没有接话,只是拉着我一个劲的走,住宅区一片si寂漆黑,只有几窄坏掉的路灯一闪一灭,香织很少这样牵着我,那都是国小的事了。

走到车站还有一段距离,九月残暑的夜晚捎来微风,路边虫鸣即即,我突然觉得这漫漫长路真好,有香织陪着牵着,就我们两个人,彷佛在作梦的恍惚不真实,我真希望永远这样走下去,随着沈浸在幻想嘴角不自觉上扬。

「你笑什麽?你还笑得出来?」

没想到香织又多出背後辨识的新技能,说完突然停下脚步,我整个人撞到她,鼻中闻到淡淡洗发jg的香味,她转过头时,不知是太气还是委屈,眼眶都红了:「佐藤同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晚上单独跑到男人家有多危险?」

「……」香织故意叫我叫的那麽生疏,绝对是气炸了!

我只是怕你知道男友劈腿难过,才想私下找他谈谈,要他好好珍惜你,但这些话只能放在心底,说出口实在太矫情了,我咬着唇不肯说话,现在肯定是以前自己经常被霸凌,香织最讨厌的受气包表情。

她气呼呼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似乎注意到什麽地走近,一举起手,我以为要跟电视剧里被搧巴掌,下一秒香织只是把我凌乱翘起的头发压平,还t贴地把第一颗被扯开的扣子重新扣好。

她b我高一个头,尽管香织本人对自己的170身高很有自卑情节,讨厌个大抢眼,但不只我,大多数的nv生特别羡慕jg致五官雕琢的脸蛋、模特儿的身材,加成漂亮美腿的完美b例,现在浓密眼睫垂落时的剪影,在昏暗路灯作祟下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神,正对着我。

我紧张到心跳加速,视线垂直下滑紧盯脚尖:「那家伙说拍了你很多0照,如果我愿意陪他玩一次,他不只删0照,还答应不再劈腿,以後好好珍视香织。」

偷瞥一眼,香织目瞪口呆,咬牙说:「老娘都还没跟他上过床,哪来的0照?刚才说嗑药还太轻了!应该说他四处唆使nv生卖y!」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来,香织出身明明特别有教养,父母都是医生,从小jg通才艺满档,长大进化学霸,大概是压抑太大,淑nv在高中叛逆也飙起脏话,帮同学打掩护翘课对师长说谎半真半假,毫无破绽,偏偏又是个优等生,老师也不敢拿她怎样,也是因为这样不做作的飒爽个x,班上不管男nv都喜欢她。

「还笑!这麽低能的谎话你也信!要是我没赶到你……」香织看到我掏出的东西止住话语。

我一脸无辜拿着防狼电集bang说:「我也知道很危险啊!就怕万一真有0照,报警也不太好,想找时机电晕他,总之先想办法删了照片再说。」

香织沈默半天,按着自己的额头,头疼地叹了口气:「……拜托,男友是我自己找到,有什麽事情我会处理,千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要你出事,跟我保证以後绝对不乱来了,好吗?」

她说到「最好的朋友」时我眼眶不自觉红了,想起刚才被按在床上那幕,後怕的恐惧慢慢涌上来,路边漆黑的荒草被风吹过,恍惚像是又看到父亲猥琐的脸。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开始滚落,香织温柔地拿出手帕擦脸,又是咬牙切齿又是心疼:「知道怕了?要不是放学你拿错手机,我还真不知道那混蛋劈腿。」

「还你,我的手机呢?」她递出刚才的手机,一模一样ai丽丝梦游仙境的手机壳。

我才恍然大悟那些出轨照片怎麽会被香织发现,原来是下课赶去见翔太,不小心拿错了!

上过月我意外发现翔太跟几个不同nv生约会,有些还像是x风俗店的nv生,拍到後都存在相簿里,是说我才又想到待机画面还是我们一起去环球的合影,掉着眼泪时本就t温升高,现在脸颊更是激动的发烫:「那、你知道解锁密码……」

「不就是我的生日,这还用猜。」香织有些奇怪挑眉,又好像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捏住我鼻子又放开:「我的也是设你的生日,0413。」

……原来不是设男友的生日。

我愣愣看着她g起嘴唇笑着,明明是和平常一样,香织本人根本没意识到,现在这副理所当然的笑容有多x1引人,有多像是在邀请,彷佛暗示允许我可以继续抱着希望,一点点也好,不用继续双手si命按住土不允许冒芽。

「香织最好了!」我抛开乱七八糟的念头,像头大型犬扑上去,双手还顺势搂腰,仰头用刚收泪红通通,特别无害的可怜眼神:「今天我想去你家睡,害怕。」

「真是的,我的租屋不是离你家很近吗?一定要跟我挤。」

她拿我没办法的笑着,很自然的伸手00头,香织有在学瑜伽,身段特别柔软,还有一种说不出好闻的香气,我抱着不肯松手,她从上面发出叹气:「好啦!再不走要错过电车,一起睡路边啦!」

「走吧走吧!」

我开心的放开她,香织这次没有牵着我,我知道她个x也不是那种喜欢一直黏人的nv生,也很顺其自然两手往後背把包拎着,内心因为又胜利拿到一次过夜许可,大开舞会的雀跃蹦跳。

我俩搭上车回到大阪的住处,其实真的很近,走路不用五分钟,我想到今天被恶心人碰过,立刻说回家洗完澡後再过去,香织答应着把备用钥匙交给我,我简单冲完澡,耳下十几公分的短发很快就吹乾。

我翻出面膜敷着,通常只在去她家过夜时,才想到拿出来敷,心不在焉的把玩钥匙,盯着一整墙摆满矿石化石的一公尺宽大型展示架,我特意订制就是为摆放收集来的矿石,有紫水晶、鹰眼石、黑玛瑙等等,形状各异,有的打磨的浑圆和撞球大小,最大的三叶虫化石跟足球一样大,摆在最下面。

这栋房子是外婆留给母亲的,她去东京身赴任基本不在,房间都是按我的喜好摆设,但我心里知道,她只是不喜欢这个y沈内向,只喜欢跟石头玩的怪胎nv儿,我们母nv的牵绊就是存摺上少的可怜的余额,母亲还是很尽责的每月转帐,我常常觉得母亲有些厌恶,还有些怕我。

自从失业父亲酗酒,每次喝酒後就那样对我,儿时的我畏缩地跟母亲说起,她听完也只是惊愕丢出一句:「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天知道我鼓起多大勇气才说出口,她最在乎的是工作升迁,小孩就是人生里意外赠送的,现在又无法随便裁员的棘手,等我考上高中,乾脆直接单身赴任逃避问题,窗上又出现男人猥琐咧嘴的嘴脸,我又是一阵恶心,好在他欠债被盯上,不知道躲哪去的失踪,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在我人生里。

我越想越y郁,扯下半乾的面膜,走到架子前0着光华黑润的黑玛瑙原石,每次0着这些冷冰冰的矿石,都能让我稍微好过些,拿温水吞了两颗镇定剂。

直到桌上手机传来「叮!」吓了我一跳。

「你洗好了吗?还要不要过来,我要睡了。」

看着香织的讯息,我x口的冷意消退,感到些许温暖,环视si气沈沈的屋子,再也待不下去,立刻拿起钥匙放进包包,穿上外套,关灯往隔街的香织租屋走去。

我一打开门,玄关熟悉的h晕光线、淡雅香气扑鼻。

「打扰了,我进来罗!」

「快点啦!」

房间还是那样整洁,打扫的一丝不苟,木质及黑白的运用,无印良品简洁风格的房间,香织不追星,也没有少nv系喜欢的玩偶,完全看不出其实喜好涉猎广泛,喜欢唱歌画画,也ai买化妆品,室内除了一把吉他显眼以外,其他的东西收拾在橱柜各自定位,倒有几分极简主义风格。

香织没有刻意用薰香或jg油,我还试着买相同牌子的洗发jg和沐浴r,但自己洗起来就是一gu天然人工香jg味,香织穿着白绒睡衣k从浴室转了出来,头发吹乾後还带着水气,她化妆时喜欢拉长眼线上挑,jg致五官加上及腰黑发的冷yanb人,素颜时透着反差的脱俗清纯,白皙滑neng有如珍珠的肤se,水润可口的唇瓣,我屏住呼x1,慌乱的移开视线。

好在香织擦着头发,没有发现异常地打着哈欠:「好困唷!都十二点了,幸好明天星期六。」

「耶!睡到自然醒!」我手中包包扔在沙发上,欢呼往雪白的床上扑,柔软床铺立刻微陷下去。

「都几岁还这麽玩,等下要是敢说要枕头大战,我立刻扔你出去。」

香织维持一惯傲娇,事实证明每次都是玩的最开心,只是今天实在太累太折腾,我也不闹她,安分地往里面挪,腾出空间。

「关灯了。」

房内陷入漆黑的暧昧,随着床沿响动她钻进被窝,背对着我卷过半边被子,我闻到好闻的味道,忍不住凑上去抱住,触碰背後钢圈手感:「你睡觉还穿内衣,不会不舒服啊?」

「也对,忘了。」

她乾脆回答,我没想不到香织坐直身,非常直接脱下睡衣,解开内衣後往床下一丢,我被这个突发惊到心脏打鼓,刚习惯黑暗的视力,还是能分辨出曼妙身材和傲人shuanfen,她穿好咚的躺回枕头,完全不知道这幕带给我多大刺激。

我脸颊发烫,甚至有点後悔来过夜,不知道自己会g出什麽变态事,索x恶胆向边生的伸入睡衣,从腰往上0:「香织身材好好。」她腰给騒痒笑出声,清脆打我手背一下:「自己去找个男朋友,别想趁机夜袭我。」

虽然听出是开玩笑,我还是心虚的赶快ch0u出手,老实地放在她睡衣上,小声说:「我知道你很难过。」

香织肯定是被翔太劈腿事情影响,洗澡完才会恍神穿着内衣,她向来ai逞强,难过时都是咬紧牙根不出声的哭,香织肩膀微微颤抖,有些哽咽自嘲:「为什麽我就这麽没看男人的眼光,上一个鬼扯要出国深造,然後来个失联分手……」

「谁叫你十项全能啊!」

我的额头贴在她的背脊,轻声说:「老天只能找碴,在这ai情学分给你si当。」

「少在那边。」

浓浓鼻音带着睡意,我反而被挑逗到似的睡不着,无聊到凑过耳边:「你和前任发展到什麽地步了?」飞快在她雪白颈上亲一口:「像是这样?」即时克制又咬又t1an的冲动。

香织像是给亲到敏感带毛炸,飞快翻身压住,两手捏住我的脸:「你还要不要让人睡觉!再闹赶你回家唷!」

「大姐我错了!马上睡!」我立刻投降,装乖的闭上眼睛,反覆咀嚼她刚才在上面带着怒意的脸红,发丝垂落搔在我脸颊,睡衣前领开太低,坦露出的锁骨和肌肤,我咬了咬唇发疼,不行,控制一点。

香织气呼呼的转过身,我试探地靠过去,见她没有动静,才敢继续抱着腰,她闷声抗议:「其实我不习惯给人搂着睡。」

「可是我习惯抱着熊熊玩偶才睡的着。」我甜甜撒娇,随口胡诌。

「……」

认命的熊熊玩偶放弃抵抗,不一会儿传来沈睡的均匀呼x1,我张大眼看着漆黑,鼻尖婆娑毛绒睡衣上的清香,心想:「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隔天早上是个好天气,我大字型很丑睡相的赖床,烤土司的香气戳醒睡意,香织一早起把可颂和n油吐司,咖啡和果汁都准备好端上桌,我不禁开始羡慕她的男友,对朋友都这麽t贴周到了,何况男友。

「谢了。」我接过盘子,她知道我不喝咖啡,很自然递上果汁:「我才想到环球年票快过期了,最近有万圣节的鬼屋活动,一起去看看?」她兴致b0b0开口。

难怪香织这麽早起,连妆都画好了。

可能是我犹豫太明显,她戳了我一下:「你去年不是都看过了!还会怕啊!」

我抢过喝一半的咖啡,装模作样深沈啜饮:「我都快二十,是大人了,最好会怕啦!」

我被不加糖的美式咖啡震撼到,脸苦成一团,香织指着发出爆笑。

「超ai这里!」

洋溢欢乐音乐、开心享乐的人cha0,两个头戴史努b耳朵发箍、穿着制服高中nv生正在发疯蹦跳自拍。

游乐园很不可思议,在现实里开辟出梦幻世界,迪士尼和环球的人气pk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既然住在关西,我和香织一致力挺环球,主要是刺激项目特别多。

从外围就能被音乐气氛感染,谁都能变得很快乐,洋溢出笑容,我把斜放在楼梯上的手机拿回来,美拍软件调成万圣节限定的自拍,香织手搭住我的肩膀、摆出鬼脸,手机萤幕里我们头上出现南瓜头和猫耳,「茄子!」刷刷按下连拍键。

「排队等待120分钟!好莱坞美梦!」

音乐和人流的音量太大,香织扯开嗓门,指指外面的显示牌,马上拉我去排队。

假日人cha0爆炸,香织和我都很ai玩尖叫系列刺激的游乐设施,像是莱坞美梦云霄飞车,她斜背着小小兵的爆米花,喂食宠物一样不时塞几个在我嘴里。

前後排队的有不同校也穿制服来玩的jk,还有妈妈带小孩,有的是跟爷爷nn,以及下班路过的上班族,童年不一定美好,但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资格平等享受快乐。

排队中的香织斜靠栏杆,把焦糖se针织外套绑在腰上,手肘往後称放着,一头柔顺乌黑长发被风吹起,根本是在看洗发jg广告现场,发丝抚过白皙面颊,她伸出指尖挑开。

随便一个举动都很有nv星风采,白se合身的衬衫更凸显好身材,还有灰se格子百褶裙秀出细长匀称的双腿,右脚膝盖微弯、左脚打直,整个人半靠着,不经意的转头看向远方,我立刻拿起手机连拍,人漂亮真好,「你怎麽随便摆个动作,都能上杂志封面的等级。」我羡慕到不行。

「乱拍什麽啊!要拍一起拍,单拍我一个人g嘛?我又不ai上传自己独照。」

香织回头盯着我的脸,突然笑出声:「千穗刚才又在人类观察了对吗?你从以前就是,看上去在发呆,却都能细心注意到其他人没注意到的事。」

「哪有,」我推着她跟着排队人cha0往前移动两步:「b方说什麽?」

「嗯,很多耶!生物课你不是组长,负责分工化石研究报告的分组吗?千穗把ai欺负人和容易被欺负的刻意分开,你看起来明明根本不关心班里面的小团t和人际关系,我当时真的有些意外。」

「我哪有你成绩好又聪明,组别都是随便分的,」我还故意神秘兮兮的食指抵唇:「都是紫水晶告诉我的,哪类人聚在一起会b较好。」

「演你的nv巫吧!」香织不客气塞爆米花到我口里,我嘟起嘴吞下去:「咸的。」

「我这个是甜的。」她得意的咀嚼焦糖爆米花:「不过世界那麽大,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假设的确不能被局限,真的有人说能听懂猫狗说话,有的人能和花草对话,所以千穗要是真能听到矿石的声音,也很正常。」

我自闭x格,足以见证香织包容力强大,口头禅就是:「也不奇怪、也很正常。」以前高一刚入学我不ai说话,几个ai欺负人的专门盯上我,是香织故意拿着课本来请教我问题,我其他科目不怎麽样,但是生物和化学成绩顶尖,全校数一数二。

那几个aiga0小团t和霸凌份子,香织和她们之间保持微妙的平衡,而且她在校外认识的人面广,香织既然站我这边,她们只好放弃找我麻烦,改了另一个更好欺负的眼镜nv。

高三升学考试大,团t中肯定有个倒楣鬼被抓出来当祭品,因为人x本恶,他们注定要靠着欺负嘲笑弱者,才能找到生存意义,只要有团t的地方,霸凌是永远不可能消失。

尽管被挑出来当祭品的弱者,成绩或人品并不一定b他们差,说不定是异於常人的优秀,但是只要「不同」的东西,注定被「排除」,人类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所以我宁可去玩化石。

「香织你对我真好。」我甜蜜地撒娇。

「当然啊!」她有些莫名其妙,还是诚恳回了句:「我们是朋友。」

我心情瞬间大好,被她拉着往前移动几步,头顶上云霄飞车通过尖叫不断,七弯八拐的轨道、车身刷刷高速飙过的震耳yu聋,在场排队的也跟着兴奋起来,我g着她的手臂,突然凑到耳边问:「为什麽想和我当朋友?」

「现在才在问!因为合得来啊!这还用说。」香织想都不想,抬头笑着指飞车第二次经过,尖叫声一阵近一阵远。

国小时香织被各种压抑着,高中坚持搬出去住,x格上就有说不出的叛逆x,对於我这种家庭残缺、家暴和受霸凌的同学特别关心,说是善良的确也没错,但我觉得更多是深受截然不同类型的x1引。

香织的家庭完美到窒息,她向外寻求不完美的残忍,进而对自我的认知和建立优越感,也许还有些同情、可怜或好奇的因素,只是本人毫无自觉。

我深处y暗的想法开始蠕动,用尽全力闭上眼甩开,听香织兴奋的说:「到我们了!快走!」

等到全员坐定位後系上安全带,工作人员帮每个人放下防护架检查後,飞车沿着轨道慢慢移动,总算开出等待区,三四层楼高的天空是那样辽阔明亮,可以俯瞰整个园区的舒适,又为即将下坠的紧张心脏狂跳。

「啊啊啊啊啊!」

高速往下冲时,悠扬轻松的音乐跟前後左右的尖叫合奏,香织一边叫一边爆笑:「又要起飞了!」拔高整个人简直要飞出去了!

「我超ai下降时的坠楼感!」我跟着兴奋大喊。

云霄飞车最可惜的是,刚开始享受刺激就眨眼结束了,我们还在兴致盎然的氛围中鱼贯下车,情绪还是嗨到不行,拿回存放的行李和爆米花罐,我问:「下个玩什麽?」

「万圣节当然要走鬼屋罗!今年新出一个禁忌之被残杀一族,虽然有点文化祭的老梗,但看起来超恐怖的!」

我强自镇定说「好啊!」的苦涩表情,又把香织给逗笑了:「你不ok我们就玩别的。」

其实为了她,我没什麽不能配合的,只要是香织喜欢的东西,我都私下偷偷花时间研究,促成她眼中「合得来」的现象,区区一个鬼屋根本不算什麽。

「我才不怕,那可是万圣节限定耶!走呀!再不排就来不及了。」

我假装表现的兴致高昂,和香织边走边聊往纽约区,没想到前面出现几个同校制服,我的脸立刻垮下来。

「香织织~」波霸同学飞奔扑抱上来,用她大而无用的x部热情问候,香织保持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把她从身上扒下来,依序叫了一串人名:「你们也来啦!」

她又跟你们不熟,叫什麽叠字词真恶心,我面无表情的吐槽,说实话同班三年,当了称职边缘,名字一个也记不住,我还是严重脸盲,只能偷偷取外号区分,一二三,一次来了三个。

这群人的出现,我刚才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对啊!香织都不约我们的唷!」雀斑nv酸溜溜的说,她讲话向来柠檬含量特别高,说不定本身就是泡在醋里长大。

瘦小的眼镜nv猥琐地上下打量我,我有点同情她,生来就是被霸凌的候补名单,因为我碰巧被排除她成功上位,波霸同学和雀斑nv抓她来游乐园不用想就知道,可能会有好事,无非就是跑腿凑人数。

「我们正要去排鬼屋,一起啊!」香织完美回避她的问题,又像是朝幽怨的我解释:「反正禁忌鬼屋规定要五人一组,正好遇到熟人组队哈哈!」

……我宁可跟不认识的人一起进去,这几个看着就特别倒楣,会把人耳膜叫破的那种。

尖叫也有分,为满足气氛的玩票x质,或是真给吓到的杀猪叫,我和香织无疑有默契是前者,之前班上哪个同学来上课喉咙整个哑掉,老师还以为她重感冒,结果只是前天在游乐园搭云霄飞车扯破嗓门叫疯了,超白痴。

「好呀!」

波霸同学用很假n气的娃娃音回答,g起香织的手往前走,雀斑nv啧了一声跟上,我和眼镜nv落在最後,她连走路姿势都是弯腰驼背的懦弱,还不太敢超过我,典型食物链最底层。

我在排队时完全不说话,恢复面无表情,继续扮演好班上同学眼里的怪胎,波霸nv叽叽喳喳说话,香织有一搭没一搭,还是很照顾给所有人丢球接话,我勉强接了几句,也只b眼镜nv的「嗯、你说的对。」好些。

真烦,真想回家,可以的话想跟梦里一样,把香织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就算自己清楚现实是不可能的,我开始默背每月诞生石转移注意力,跟着她们走到漆黑鬼屋排队,连喇叭放送传出的恐怖哭号,都非常不给面子的保持漠不关心。

「你不怕吗?」

眼镜nv很害怕地小声问我,大概是觉得两个pa0灰很能聊,前面三个聊嗨也cha不上话,她视线落在警告牌「国小以下孩童、心脏病患者、孕妇等等斟酌入内」滴血红字渲染气氛「在里面发生的一切恕不负责。」

就算我不理人,她还是自己再接再厉继续:「我有灵感,你知道灵感是什麽吗?就是能感应到那种东西的存在。」她指纹带脏的镜片下,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眼:「这里不乾净。」

无聊,你现在看起来b较可怕。

我漠然的想,难怪会被排挤,到处跟别人说看到鬼,普通高中生还不被吓si,像我喜欢收集化石矿物,这种冷门癖好只会想和信任的人说,反正其他人也不懂,表面上「哇!好特别唷!」说不定一转头当八卦笑话。

眼镜nv不安地绞着手,连工作人员靠近发注意事项单子,她都能吓得发出短促叫声,引来前後排队的sao动注目,我越看越心烦,随便扫了一眼单子:「你知道不可以对镜子问我是谁吗?你知道深夜为什麽不能在房内吹口哨吗?你知道为什麽逆拍手是禁忌吗?」

根本从网路复制,也太不用心了吧!

我露出讥嘲,突然一双凸出到快滚出来的大眼挡住:「你知道为什麽吗?」我忍住暴躁地轻轻推开眼镜nv:「别靠近我,我不喜欢别人贴这麽近。」接着压低声音说:「说不定这就是专门给灵感的人看的规定,反正我看不到。」

不去管惊吓的她,我自顾自拿出手机修图刚才的自拍,香织真的好好看,指尖有意无意顺着屏幕,摩挲腰肢和长腿,又把脸部放大看个够,无聊地数着她的睫毛,到刚才为止都很开心,没想到遇到同班同学真够倒楣,我因为约会被打断情绪正处於糟糕恶劣,瞟见眼镜nv还在打哆嗦,报复x地心情稍微好些。

工作人员把排队的五人一组,发了一条麻布卷的长绳子,告诉我们要抓紧排成一列进去。

「千穗,」香织最ai前面喊我:「你要不要过来排我後面。」

波霸同学又在那里嚷嚷:「里月你垫後啊!」和雀斑nv互看露出坏笑。

我瞟到一眼眼镜nv吓到不行,木然回答:「不用,我走最後。」

不等大家答应就接过绳子站位排好,香织错愕瞬间似乎敏锐察觉我闹别扭,又来不及说什麽就被工作人员指示向前走。

「谢谢你。」眼镜nv带着哭音,走在我前面哑声碎念:「我感应这里真的有东西。」她不想进去,但更怕不进去等下只会被欺负的更惨。

拉开破裂布帘,香织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屋内弥漫音效诡异,设置放送轻声说着:「这里曾经住着名门望族,大家族感情融洽,有一天最小的弟弟突然发疯拿起武士刀把全家残忍杀害,连姐姐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放过……」

鬼影幢幢的脚步声、沙沙拖行、刀挥舞的颤栗音响,我们经过破败的褟褟米是大片血痕,纸门被刀劈开歪倒,柜子上成排市松人形突然发出高亢怪笑,波霸nv尖叫靠拢香织,雀斑nv反而是被她的高分贝吓到跳起。

「听说弟弟在发疯前,沈迷打破禁忌的游戏,喜欢深夜在房内吹口哨。」

狭窄通道响起急促口哨声,忽远忽近,眼镜nv啜泣着一整个不想走,我轻轻推着背才肯前进,我真心觉得这种串螃蟹似的玩法,恐怖的不是鬼屋,是不知什麽时候突然发疯花式鬼叫的队友。

「……对着镜子重复问我是谁?终於召唤来了恶灵附身,考不上好大学丢光门面的茧居,家里人天天辱骂嘲笑,瞧不起我、欺负我,恶灵呢喃,那就杀光他们。」

随着轻飘飘的解说放送,跳出纸窗投影,nv人的头发被粗暴扯着,发出凄厉惨叫後被一刀割下头,泼洒出满窗血红。

「别拉我!拉好绳子!」波霸同学腿抖怕到不行,转头找人出气。

「你还不是一样,一直拉着香织。」雀斑nv不服气回嘴。

「我另一手有牵好绳子好嘛?你看连里月怕成那样,都有乖乖牵好绳子。」她摆出盛气凌人态度,雀斑nv忍着不敢说话。

眼镜nv紧闭着眼,根本0黑走着,我往左边移错开她,专注凝视香织美丽柔顺的长发背影,在气氛宣染下有几分贞子味道,我视线黏着舍不得离开,嫌波霸同学整个肥胖身躯挡住,幸好她不够高,我偶尔还能看到香织侧脸,她转头时,心有灵犀地与我视线相撞,读到她眼底担忧的关心,我瞬间有些後悔刚才闹别扭。

早知道就乖乖走在香织的後面了。

我有些局促不安,完全不是来自鬼屋,满脑子想等下怎麽跟她撒娇道歉,经过w垢镜面又浮现父亲拿张猥琐的脸,我恨透地想像着他头被无情切下来。

「救救我……」

躲在橱柜下的小妹妹冒出来,拼命地想爬出来,指尖在褟褟米上抓出血痕,又突然被力量往里面拖,绳子剧烈颤动,同学们又是吓到节奏大乱互相玩起踩脚,香织鼓励大家:「别怕,就快走完了!」

眼前破败飘扬帘子外隐约有光亮,她们几个像是尿急冲厕所的小跑步,我差不多是被拖着走,感受到背後的视线,回头瞥见几个浑身是血,穿着和服的男nv老少,有的断头,有的被砍断脚痛到在地上哀嚎。

那个发狂的弟弟在哪里?

我脑中不由自主掠过奇怪的念头,前面出口传来工作人员jg神十足的欢乐嗓音:「恭喜大家走完通关!」

波霸同学和雀斑nv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又啊啊啊啊啊的惨叫起来,原来笑容工作人员身後站着头发又长又乱的男子,手上拿着武士刀,白se和服染上血迹。

他满脸是血、露出诡异笑容,手慢慢抬起来,用一种恐怖片常见的超慢速挥手告别。

这就是杀人狂弟弟了,还真是首尾相应。

大家都知道环球影城向来玩大的,c刀鬼屋水准吓si人,就算来过几次就熟知c作,还是花样百出,感觉特别恐怖。

高素质的工作人员假装不知道後面站了什麽,保持「大家怎麽啦?」的专业疑惑表情,送走连滚带爬的五人,想到外面等着被吓的超长队伍,天知道他一天要重复几次这台词演技,眼镜nv抹着眼泪跟我说:「我只跟你说,你身上有好多不好的东西,回去记得洒盐。」

我懒得理她,反正她跟每个人都这麽说吧!

雀斑nv忙着指着她取乐大笑:「居然走个鬼屋都能吓哭!」

波霸同学立刻回血:「我帮你拍个纪念发到群里!」

这两人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被吓到p滚尿流,一转头就有时间欺负人。

我抛下她们走到香织面前,轻声问:「你还好吗?」香织是不怕走鬼屋的,也不怕恐怖片、她最大的乐趣是观察鬼怪的特殊妆效。

但现在她脸se不太好,还是礼貌地跟波霸同学说:「田中同学,真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想和千穗先回去了。」

「咦咦咦?香织织你没事吧?」波霸同学立刻换一副嘴脸,示范什麽是过度热情的担心:「要不要我们陪你去医院?还是陪你回家?」

「不用,你们继续玩吧!有千穗陪我,」香织笑着说,我不禁升起窃喜和独占的自豪,勇敢回望波霸同学和雀斑nv不爽的视线,她们悻悻说:「好吧!那学校见罗!」

波霸同学掐住眼镜nv的後颈往反方向走,隐约还能听见斥骂:「去帮我买吉纳bang,钱?不会自己先垫啊!白痴!」

「你还好吗?怎麽了?」我担心扶着香织坐下,她的脸se很差,不像是为打发她们走随口说的藉口。

四周还是播放轻松愉快的音乐,我却明显感受到她恐惧的身t微微发抖,我把绑在腰上外套解开来给她披上,香织嘴唇有些发白:「刚才在鬼屋的镜子里,我不知道为什麽看到了悠真……」

「他用异常奇怪的姿势,嗯,用手背无声鼓掌,一直sisi盯着我不说话。」

悠真是她前男友的名字,中辍生说存钱去澳洲深造,接着就ga0失联,我不知道为什麽香织现在又要提他,明明yan光普照的温暖,我的眼中凝聚y霾。

那个叫中村悠真的家伙,从鹿児岛来大阪工作,高中毕业四处兼差打零工,满口都是出国的梦想,香织还存钱帮他买了把很贵的吉他,都分手快半年了也不扔掉。

我只见过他一次就不喜欢,嘴pa0男看上去还是三分钟热度,幸好香织不是那种马上会被骗shang的nv生,没让那家伙得逞,梦想家跟翔太那个流氓一样让人讨厌。

只听她喃喃说:「这麽说来,他说在环球影城工作的朋友,曾经找他一起做鬼屋企划,之前听他提过,这个鬼屋项目是悠真参与的?刚才是故意放出来的特效?难不成他没出国?」

香织飞快的分析,我突然感到无聊的很,开玩笑随口说了句:「说不定他在国外去世,太想见你才显灵。」

香织被我的yyan怪气ga0得困惑抬眼,我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俯身与那双美丽深邃的眼睛对视:「因为你说的动作,听起是y间的逆拍手,活人绝对不可以做的禁忌,si者会嫉妒活人,希望你赶快下去陪他,用逆拍手的诅咒,还有b这个更渣的吗?」

「千穗,」香织勉强牵动唇角:「别开口乱咒人si了,世界上怎麽会有鬼,说不定是我看错了。」

我靠近到能看到额头上渗出细小汗珠,还有那开阖的美yan红唇,我克制用嘴去堵住的慾望,吞了口水,快速亲额头又用力抱她一下:「我去买饮料。」

不顾香织还没反应过来,我转身跑去摊位,绷不住的露出y郁表情,指指菜单要两杯可乐,一个字都懒得说,把游乐园的店员姐姐ga0得尴尬傻笑,我拿着饮料回去时,香织看起来状况好些,帮我把外套系回腰上,我知道她是不想扫兴。

我们喝着可乐闲逛,坐了一轮治癒系的旋转木马,香织强打jg神说笑的样子实在太心疼,我随口说自己累了,今天先回去吧!

我送香织进屋後,才返回自己的住处,钥匙用力往桌上一扔,y沈骂了句:「妈的!」窗户上又出现父亲恶心的脸,n1taa是住在地球上一切会反s的光滑物t上吗?我用力粗暴拉上窗帘,扯开药袋,乾吞了两颗镇定剂。

接着走到展示柜前,专注看着一会儿,按住柜子使劲往旁边搬动、露出了几公分的缝隙,我钻进後面收藏化石的房间,四叠榻榻米大,除了放冰淇淋的大冰柜和三四个保冷箱,还有几个又重又占位的恐龙化石、贝壳化石、植物化石、鱼化石、鲨鱼牙齿和鹿角,四下静到冰柜运转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蹲下来检查,化石保存需要分别处理,三叶虫的最简单,基本放着不要给日照直s就好,有的需要用蜡密封,有的需要冷藏冰冻,接着打开冰柜拿出来一颗球型石头把玩:「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就好,别到处出现,有够碍眼。」

认真考虑要不要放入果汁机里试着打烂,想想还是算了,果汁机又没做错什麽,外面传来「叮咚」按铃声,我把石头放回冰柜,挤到外面熟练地把展示柜推回原位。

门外站着是区长阿姨,我半开着门,她白胖脸上挂着笑容,眼底没有一丝笑意:「佐藤同学,你妈妈还是不在家吗?」

我点头,她咳嗽清喉咙带来一串关怀开场,好不容易才进入正题:「最近邻居都反应经过你家时,经常闻到恶臭,你年纪还小,是不是有什麽厨余之类的没有处理好?需要阿姨帮忙吗?」

我露出不自然的笑容,阿姨似乎打个寒颤,警戒看着我蹲下从门後端出木盘,她只差没发出大叫,满脸厌恶掩住鼻子,上面不过摆着五个透明实验杯、方别放了五个j蛋,贴上时间日期的标签,以及使用过的药物。

「学校的自由研究作业,我选了怎麽能在常温下防止及延长j蛋的保存期限,不过目前都没有成功,臭的要命,阿姨,你有没有什麽想法?」

「我说你ga0这些能不能去学校实验室ga0?臭成这样,以後记得整理一下,别给左邻右舍添麻烦,他们不好意思欺负小孩子,抗议全都跑到我这儿了!」阿姨捏着鼻子碎念。

「知道了,我妈不常回来,没人教我这些,我以後会多加注意。」我背台词似的念着,只差没把「我就是个没教养的小孩」写在脸上。

阿姨话头被堵住,尴尬地接不下去,只好悻悻地打电话叫住附近的nv儿,拿来满大袋消臭除臭用品塞给我,好不容易把她们打发走,我关门挂好防盗链,瘫坐在沙发上,往空气中嗅嗅:「真的这麽臭吗?」

认命地拿着除臭剂在客厅喷完,又去浴室,最後在化石室大喷特喷直接用掉半罐。

虽然才六点多,我却被那人工香jg恶心的没有胃口,乾脆早点睡算了,吃完安眠药後躺在床上,刷着香织今天的照片入眠,只有跟她在一起时,我才觉得自己最正常最乾净,就像个普通的高中生。

而不是从小被父亲发泄到大的肮脏物品,母亲还是因为受不了他酗酒,又到她上班的地方大闹要钱,还不是因为我被亲生父亲猥亵qianbao才离婚,是因为侵犯到她的底线,初中时她一离婚马上带着我搬家,父亲也因欠债到处躲藏,高一时我们搬到大阪,母亲不久就去东京总公司赴任,他们两个我都恶心,原以为永远摆脱恶魔,还和国小玩伴香织重逢,以为老天总算知道仁慈。

香织来我家玩,我送她回去时,一开门就看到巷口出现恶梦,猥琐邋遢的男人正躲在那里,从几公尺地方,yghui地上下打量我,「香织,抱歉,你先自己回去吧!晚点我再去找你。」

她说好後就离开,眼见父亲正要跟上去,我忍住想吐的冲动,冲上去拦住:「你要g什麽?」

「交到朋友啦!都长这麽漂亮了,我当爸爸的,当然要去问候一下你朋友啊!」他咧嘴笑,满口泛h烂牙,突然用力抓住我手腕,压低嗓门:「你们母nv倒好,老子欠钱不知道帮忙还,让我好找!」

他一路把我拖进屋大力摔到地上,满身酒臭味凑近,我有些麻木又习惯的被压住挨揍,那满嘴下流肮脏又把我拖回童年恶梦,我放空盯着天花板,任由冰冷恶心的手伸进内衣里,耳边sh黏地恍惚传来:「你那个朋友长得很正啊!啧啧,腿那麽长,以後你不听话,爸爸就去找她,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他已经在地上ch0u蓄,我拿着电集bang电到脖子r0u发出焦臭,面无表情瞪着晕si过去的蛆,轻声说:「你敢动香织,再说一次,你配当我爸?你还敢说去找他?」我两手扛着紫水晶原石,结实地往下砸了一下又一下,快意地把恶梦的脸弄得血r0u模糊,惊奇原来人t这东西这样脆弱,我以前到底是在怕什麽?

可怜的紫水晶断了几根,擦伤了我的手,剩下晶柱给血洗过,看起来更闪烁辉煌,我大口喘着气,费力把一坨烂r0u拖到浴室,开时实现我梦到千百次却没有实现的复仇。

母亲不知道为什麽很ai收集刀子,厨房里翻出好多把不同款式的菜刀,後来才知道她和父亲谈恋ai时说好未来要一起开餐厅,哎,那些都不重要,我把屍t的头按在浴缸里,施加t重整个人压上去开始分屍,菜刀真的很费力,好不容易把四肢都切下来後,我累到气喘嘘嘘的休息。

「废物,垃圾,连si後也那麽麻烦。」穿cha着各种难听脏话,我一边g活一边给自己打气。

中途不忘刷手机看怎麽分屍及善後,网路真的很好用啊!除了猎奇心态都聚在上面外,还能拜读前辈事蹟,好在我从以前就想分屍父亲,生物学的不错,人骨、关节、内脏有条理的分批处理,内脏分装小袋子并盖上猫砂,r0u块切小块回收,留下头颅用蜜蜡放在冰柜里。

花了两天处理,接着把浴室用清洁剂和热水打扫的换然一新,已经看不出分屍血池的浴缸,我在热水蒸腾中泡澡,心底甜蜜踏实的像是美梦实现,满脑子都是以後可以安心和香织在一起上课。

在梦中一遍遍的重播过程,安眠药副作用ga0得我头痛yu裂,一早醒来已经十点多,我开始发呆,星期天香织都要去社团练排球,没事g无聊到只能在床上滚动,突然门铃又响了,居然是翔太,凶神恶煞站在门口。

「你来g嘛?想再去警局喝茶吗?」

「臭b1a0子,」他眼中泛红血丝呛声:「你们之前那样ga0我,以为就那麽算了?」

我表现出害怕的问:「你想怎样?」

他按住门框,不怀好意的说:「让我进去说,刚才去找香织不在,我只好先找你聊聊了。」

「要是不听话我就天天去赌那个优等生,你看警察有没有空每天管?」翔太妥妥g的出跟踪狂行径,没人b他这个小混混闲。

我万般无奈解开防盗锁,放他进来。

过两天後,香织传来简讯:「你怎麽又没来上课,我去看你吧?」

我本来事先跟她说别来,流行x感冒容易传染,这两天新化石也处理的差不多,於是我回:「探病要有甜甜圈病情才好的快w」

香织回了笑笑表符,下课果然带着甜甜圈来看我:「你家怎麽这麽浓的芳香剂味?」她立刻皱起眉头。

「是吗?」我接过草莓口味:「感冒鼻子塞住,什麽都闻不出来。」

香织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开口:「昨天警察来找我,说翔太家人报案他失踪了。」

我噗嗤笑出声:「那种人居然也有家人。」

「千穗,」香织略带谴责:「他有个失智的nn,一直相依为命,听说翔太从nv人手上骗钱,都拿去给她当医药费,病情时好时坏,这几天老nn不知道为什麽异常清醒,突然跑去找警察说他孙子好几天没回家。」

「喔,」我兴致缺缺,专心咬着香浓甜腻的草莓:「又不关我们的事,你不吃吗?」

香织一直紧盯我的脸,听到叹口气,随手拿起原味甜甜圈:「我後来还是很在意中村悠真的事,打电话去问了他老家的人,父母说他最後只发了出国的讯息,之後就失联了……」

「香织!」我突然感到说不出的烦躁,稍微提高音量:「我刚吃完感冒药身t很不舒服,晚上又睡不好,你不是都跟他们分手了吗?一定要现在说这些?」

香织从没看过我生气,咬着唇低下头,语气有些惊慌又抱歉:「抱歉,千穗你别生气……」

看她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实在按耐不住,凑上去狠狠亲上那觊觎已久的柔软唇瓣,舌尖上的草莓香气又侵略又缠绵,香织完全吓呆僵住,我环绕着细腰,整个人跨坐在上,紧贴着她柔软魅惑的身材,不甘心地轻咬唇喘息,摩挲脸颊呢喃:「你能不能别整天一直叫那些男人的名字,怎麽不多叫叫我的?」

这个吻还能牵强说是恶作剧,接下来的话占有慾十足,香织终於从震惊中恢复,尴尬到满脸发烫通红,轻轻想将我推开,我木然地从她大腿上滑落,蜷缩膝盖坐在地板,只听她困难地开口:「我、我只当你是朋友,对不起。」

「嗯,那亲一下没什麽大不了的,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把感冒传染给你,这样好的快!」我装没事地抬头眨眼。

香织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很可ai,她深x1一口气:「对不起。」

「别再说对不起了。」我的暴躁因子又开始蠢蠢yu动,虽然隐约就猜到告白会是这样的结局,但要说不难过是假的,我把整个头埋在膝盖里。

下一秒我才知道对不起的意思,化石室里传来饶舌歌的手机铃声,香织发抖拿着手机拨号,红着眼眶盯着我,字句带着颤音问:「……这是翔太的铃声,为什麽他的手机会在你这里?」

她豁然站起来,要往铃声那里走去,我下意识拉着衣角:「香织,你别再问了,也别过去,陪我好吗?」

香织似乎难以置信居然还能耍赖,撇下我走到展示柜前,使劲全力推出缝隙,露出後面的化石室。

她跨入漆黑室内,走到唯一光源的冰柜前,瞪大眼睛盯着里面堆着三四个石头,失声大叫,牙关打颤回头:「这些是……?真的是你、你杀了他们?」

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哐啷踢到几根人骨,香织崩溃发出尖叫踉跄後退:「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忘了,」我面无表情靠着墙,屈指数着:「我爸、渣男一号、渣男二号,好像还有个之前带头霸凌的nv生。」

香织站不稳地退到墙边,嫌恶心的拼命用手背擦着嘴唇,眼泪断线似的滑落,拼命摇头:「千穗,去自首吧!我陪你去。」

她被残余屍臭熏得想吐,双手捂住口鼻哭着,又止不住乾呕。

「又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自己送上来当化石的,」我有些後悔翔太的头颅处理匆促,只用保鲜膜捆包上,生前就是渣男,si後又吓到香织。

「你留下来陪我好吗?」我从没想过香织有天看我的眼神,会这麽恐惧厌恶,像是看着神经病。

问了好多次都没有得到回答。

但其实答案也不重要了,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地抱着她睡觉,独占抚0着那头乌黑秀发,在这里她已永远属於我,不像以前会再被任何人抢走。

我抱着她沈沈睡着,奇蹟似的没有出现恶梦,充满她身上乾净清爽的味道,那是yan光的蓬松柔软,让人忍不住贪婪地x1个不停,直到毁灭。

几天後大批警车堵在门口,警察闯进来将我押走,门外区长阿姨、香织父母和我妈都来了,我冷着脸,自动隔绝不想听的噪音,懒得去管他们哭喊激动什麽,围观群众和记者闪光灯营造明星排场阵仗。

「骇人听闻!十九岁高中nv生连杀五人,分屍藏头的泯灭人x!」他们忙着现场连线报导,真是辛苦了。

我一路面无表情,配合警方押送,抬头看到香织脖子上有条怵目惊心的血痕,幽冷地站在y影下,就在那里慢慢举起双手,手背朝外的诡异姿势,无声地对着我鼓掌。

蓦然想起自己对她说过的话,「y间的逆拍手,那是绝对不可以做的禁忌,si者会嫉妒活人,希望你赶快下去陪他,活人用逆拍手就是在表达诅咒。」

「香织,你是希望我快点去si吗?要我快点过去陪你吗?」

在围观群众无视的视线错愕,闪光灯卖力发威到好b白天亮度之下,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多麽孤单,终於痛到撕心裂肺地发出惨叫,蜷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再也不会有人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