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源怎么走了?”
“这不刚拍一半吗?”
“星源和谢思琪怎么了?”
“好像是星源罢戏…… ”
“别乱说……”
很快,“#星源耍大牌#,#星源罢戏#,#星源霸凌女演员#”的tag上了热搜。
汽车风驰电掣,姐弟二人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酒店。
终于到了酒店,不出所料,陆瑾言的房间没人。
门口零食洒落一地。
果然,出事了。
楼道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两人匆匆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怎么样,能联系上吗?”赵一萱问道。
赵一楠摇摇头,心中不断祈祷,“瑾言,你千万不要出事……你到底在哪里……”
他回到陆瑾言的房间,看着门口怔怔发呆。
突然,他注意到了地上的奶糖。
似乎少了很多。
他猛然想到什么,低着头仔细勘查。
陡然间,目光捕获了地毯上的白色碎屑。
他捡起碎屑看了看,又闻了闻,是奶糖!
这是他家兔子给他留的线索。
他顺着白色碎屑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前方是一扇小门。
“门被锁上了。”赵一萱道,“还不赶紧!”
赵一楠点了点头,抬起脚猛地踹向房门。
随着一声巨响,陆瑾言勉强移动视线,门口漏进明亮的光线。
光线中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恍惚之间,这一幕似曾相识。
身披柔光的,是陆瑾言的定心丸、是陆瑾言的稳定剂、是陆瑾言的药、是只属于陆瑾言的唯一的神明……
陷害(2)
赵一楠火速冲进房间,抱起陆瑾言。
陆瑾言脸色惨白,双肩剧烈颤抖、胸膛急速起伏,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刺耳的哮鸣声。
赵一楠这才发现周围都是粉尘。他连忙把陆瑾言抱了出去,开始浑身摸索。
“药!药!药!在哪里……”
自那次之后,他都习惯随身携带舒张剂,即便陆瑾言不在身边。
“找到了!”赵一楠颤抖着往陆瑾言的嘴里喷舒张剂。
陆瑾言的身体在赵一楠的怀中剧烈颤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尖锐的哮鸣声,仿佛他的肺部正在被火焰无情地灼烧。赵一楠心急如焚,他的双手紧握着陆瑾言,眼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瑾言,你一定要坚持住!”赵一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痛苦。
舒张剂逐渐发挥了作用,陆瑾言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稳一些。然而,他的脸色仍然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显然还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赵一萱紧随其后,她看着陆瑾言痛苦的模样,眼中满是愧疚。她反应太过迟钝了,应该早些发现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只有陆瑾言的呼吸声和赵一楠、赵一萱的心跳声在回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瑾言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赵一楠和赵一萱焦急的脸庞,心中一暖。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赵一楠的脸,微微一笑,声音虚弱而温柔,“真好,你还在。”
赵一楠握住他冰凉的手,鼻子发酸,“说什么傻话呢,我当然在了,而且一直都会在……”
由于赵一楠姐弟及时赶到,陆瑾言在关键时刻被救了出来,最后总算是安然无恙。
而酒店里并没有着火,只是在五楼那一层被人放了浓烟。
因为这一意外事故,剧组只得暂时停工,一时之间流言纷飞。
网络上的八卦也越传越离谱。
有人说亲眼见到赵一楠耍大牌,还有人说剧组里主演不和,甚至还有人说拍摄地风水不好,闹鬼……
导演万万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在得知星源的助理差点死在酒店储物间后,他赶走了身边所有人,点燃了一支烟,也不吸,就坐在房间里静静地看着香烟燃烧……
烟雾在他头顶盘旋缠绕,最后缓缓散去。
在烟雾散尽前,房门终于被敲响。
“门没关上,进来吧。”
赵一楠黑着脸走进导演房间,不由分说一把揪住他衣领,“为什么突然改这场无关紧要的戏?”
“他怎么样了?”
赵一楠看了他一眼,“还好没事,不然……”
“不然怎么样?”导演苦笑一声。
“我知道你背景不简单,谢思琪背景又硬,你们一个个的,唔谁都招惹不起。”
“所以你就帮着他们陷害他?他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遭这个罪?”
导演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支,递给赵一楠。
“我不抽。”
“年轻人,不抽烟是好事。”导演拿出打火机,指着香烟,问道,“不介意吧?”
赵一楠冷冷道,“请便。”
导演点燃两指间的香烟,狠狠吸了一口,“警察什么时候来?”
“我没报警。”赵一楠答道。
“什么?”导演手中的香烟掉在地上,“为什么?看得出来你和他关系不一般,你把他看得比自己还重。”
“这你就不用管了,告诉我,到底为什么突然改时间和地点?还有那工作服是怎么回事?”
导演踩灭香烟,“工作服是投资方前两天的要求,我没有过问过,想着一套衣服而已,应该也没什么。至于改戏,也是投资方突然打电话告诉我的,他们威胁我必须要这么做,否则就撤资。我没办法容许这种事发生,为了这部戏,我赌上了全部,连房子都抵押了。星源你……”说到一半,导演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抱着一丝期待问了出来,“这部戏……你还会继续拍下去吗?”
赵一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道,“投资方是谁?”
“龙泰影业。”
“具体?”
导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个龙泰影业很神秘,我从没见过他们的老板,都是谢思琪代为传话。”
“知道了。”赵一楠问清楚了所有想知道的,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头道,“还拍不拍,那得看你们的女主角。”
“什么意思?”导演疑惑道。
赵一楠不再多言,径直离开。
陆瑾言已经好多了,赵一楠不敢再让他独处,把他接到自己的房间里,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了。
自己不在的时候,就由赵一萱看着。
“我都好了,没事了……”陆瑾言原地转了个圈,闷闷不乐道,“你们干嘛老是和我待在一块儿啊。你们都不用去工作吗?那个……我出去透透气啊……”
“不行!”姐弟两难得这么合拍,异口同声道。
赵一楠拉过他的小兔子坐下,“宝贝,再等等哈,再坚持几天……”
“等什么啊?”陆瑾言疑惑道。
“等我帮你报仇啊。”赵一楠嘿嘿一笑,半开玩笑道。
“我都不知道谁害得我,怎么报仇。再说了,你以为什么年代,还在古代啊……我劝你最好只是想想……”
赵一楠揉了揉他的头,“放心放心,你老公我当然知道……”
“什么老公,姐姐还在这,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没个正经。”
赵一萱已经习惯了自家弟弟的腻歪,已经修炼到可以自动屏蔽了。“没事,你们随意,我就当没看见。”
赵一楠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朝陆瑾言扑了过来。
“姐——”陆瑾言拉长音,嗔道。
赵一萱:“我收拾东西,看不见……这破衣服扔了哈,看着就来气。”她拎着那文化衫愤愤道。
赵一楠的余光扫过那衣服,突然看到上面灰色的印子,脑只中一个激灵。
“等一下。”
“干嘛?”赵一萱困惑地看着他,“怎么你要留着过年?”
赵一楠从她手中拿过陆瑾言出事当天穿的上衣,把它摊开在桌上,“姐,你看。”
衣服背后有个脚印。
“很明显,是个男人的脚,目测四十五六码,脚不小。”赵一萱道,“小言之前就说过了呀,害他的是个男人,但是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小言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身型挺高大的。”
“你仔细看。”
陆瑾言也凑了过来,“中间好像有两个字母。”他歪着头,仔细地分辨,“好像是……jy……?上面还有两个兔耳朵……?这是什么奇怪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