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及要吃高妈妈做的蛋糕了,先跟见月上楼去罗。」
阿特收到来自高见月对他使的眼se,这样既不得罪又能摆脱母亲的方式高见月还学不来。
他们顺利上楼,房间大门自动阖上,淹没母亲们的叽喳声。终於。
高见月提得蛋糕被阿特拿走。「我看看今天有什麽?哇,是我最ai的起司蛋糕!」
闻到甜中带咸的蛋糕香气,小秤敏捷地从椅子上站起。「有没有巧克力?喂,别独吞啊!」
母亲的蛋糕可以媲美专业甜点师傅做的,连挑食的高见月也十分喜ai。她把控制他以外的时间放在做蛋糕与jg致餐点上,藉此分散待在空荡荡豪宅里想起父亲的时间。
清空徘徊在脑中的杂想,戴上状似安全帽却轻盈两倍的虚拟实境头盔与弹x眼罩。x1附在太yanx的感光原件模拟视网膜将光转换为讯号,进入视觉神经传递到脑部,他到达了几亿光年的宇宙。套在脚上的反重力盘让他离开房间地板,彷佛真的飘浮在宇宙无重力环中。
享受这自由的感觉,游戏带着他穿梭在浩瀚银河之间,几亿颗星星从他身边掠过,眼花撩乱却又震撼心头。宛如从脑袋里发出的轰隆巨响,眼前出现七颗或大或小的陨石从四面八方而来。
耳边响起熟悉到都能跟着念的游戏开场白,同时也是发生在真实世界的事件:「十七年前,七颗陨石同时间坠落地球各处,天地变异,如末世降临。十七年後,七个国家出现七位拥有超能力的超能力者,在不断出现的极端气候下拯救不少人,人们便把他们称为──7神。」
七颗流星划过高见月身边,这种现象在近几年越加频繁地发生,它们入侵世界各处,但超能英雄没有跟着增加,唯有这七人。
跟着流星转身,美丽的蓝se星球已经在他脚下静静迎接俯冲而来的希望抑或灭亡,充满无限包容,无论是世人、还是宇宙。
陨石进入大气,没有被气层的压力给瓦解或破碎,它们竭尽力气撞击在陌生的地表上,画面如同幻灯片般重复播放着七个巨大的撞击坑区域,搭配bg轰然一响,瞬间又恢复宁静祥和。
萨克斯风低鸣,繁星一颗颗落下形成无数道飘扬的光点,像舞者的彩带画出流线,拼凑出「7神」的身影。
最後一颗光点消失在最後一位出现的7神发上,高见月穿越於他们之中,目标只有一个。他紧张到步伐打结,仍旧舍不得将视线放离天狼星?塔古路拉──最後一位降临的7神。
「又见面了。」
高见月忍不住对着他说,就算眼前的他只是个游戏投影的虚拟人物,却做得意想不到得细腻,连亲眼看过本人的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说到细腻,高见月开始思索亲眼所见的塔古路拉,其实他们的年纪也没差多少,塔古路拉现在应该是十六七岁之间,声音听起来是正经历青春期刚要变声的少年的声音。
这样的塔古路拉,言行之中有些傻气,却已经是拯救过许多人的英雄了。
不知不觉盯着游戏中的塔古路拉想得出神。因为游戏设定的关系,虚拟人物朝靠近自己的游戏玩家伸出手,如果选择加入他,就让彼此的手心相叠。
「选择你的英雄。」
高见月毫不犹豫。
「昨天我玩了《sevengods》,不用十分钟就救了美国,这个游戏还真没挑战x。」
下课钟刚响,班上一位平常就喜欢吹嘘的男同学大剌剌地把pgu压在显示着英文课内容的ye晶桌上,对着围绕他的一群男nv同学讲解昨天玩游戏的战绩。
这是例行公事,每次一有什麽新奇的游戏推出,那位男同学就会以为所有人都想知道并在隔天说给班上每个人听,不管他们是不是真想知道。
对一部份的人来说他的话听听就好,他们私底下称他为「p孩」,因为他每次都用他的pgu坐在桌上炫耀,也不担心属於学校财产的公用设施会不会被自己的pgu压坏,行为b起五年级生更像三年级的小p孩。
但今天有些人忍不住了,阿特决定当那个的高见月眼里,只觉得好笑。
没想到这一笑引起了p孩极大的不满,他转头往笑声的方向看去,声音的源头正对着手上投影出塔古路拉人像的徽章傻笑。
p孩嘴角一弯,立刻明了如何往高见月的痛点上踩。
他刻意拉高声线:「不过那个天狼星实在有够废的,不断复制自己只是制造出更多弱j。还有那个头发,光会发光有什麽p用,现实生活的他是不是也是这麽废?」
高见月的脸在p孩的注视下瞬间僵成石像,他对於达到目的的自己很满意,打算继续去刺激嘲笑自己的高见月。
从桌子上跳下去,围着p孩的同学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他走到高见月的座位旁,气氛火药味四s,高见月也从座位起身,徽章还拿在手上,阿特和小秤跑上前挡在两人中间。
p孩的视线扫过,同时伸手抢夺高见月手上的投影徽章,彼此陷入拉扯。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总是扮演一副好学生的同学,竟然敢发出如此羞辱自己的笑声。高见月在他眼中不过是只蚂蚁,他是班上的风云人物,而高见月则是那个喜欢窝在自己小圈圈里的边缘人。
他夺走了徽章,看、他甚至连力气都输他。
「啊──」
nv同学们尖叫,p孩还没从胜利的愉悦中回神,左脸颊就陷了下去,高见月竟然直接给了他jg准地一拳。
高见月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跟他道歉。」说完用力踹了p孩倒在地上露出的肚子,对方吃痛大叫,跟nv同学们的声音不分上下。
没听到道歉声,高见月接着跨坐在瑟缩在地上的身躯,如同自己就是那个把pgu压在ye晶桌上的人,一下又一下挥拳在对方脸上,就连阿特和小秤两人合力也抓不住他。
p孩被打得失去力气,握在手里的徽章掉了出来,高见月捡起它,让塔古路拉的脸显示在他眼前。
「我叫你跟他道歉!」
向着被打肿的脸露出恶鬼降临的表情,诉说一位粉丝在扞卫偶像时可能爆发的可怕潜能,高见月认为自己不过是这样罢了。
p孩又是流泪又是流血,裂开的嘴唇颤抖动着道歉:「对…不起。」
高见月呼气吹散徽章上的灰尘,满意地离开对方身上,才发觉自己的拳头痛到不行。这是他第一次为了别人而打架,如果被母亲知道他就si定了。
「我要跟我爸告状!叫他找你爸妈出来……呜呜呜──」
p孩哭得唏哩哗啦,如同襁褓中哭着找爸妈的婴儿。差别在婴儿不会说话,而这个p孩他会。
高见月这才回神。「惨了……」
「他说了很难听的话,还抢见月的东西,连我都想打他了。」
「对啊,不打他才奇怪吧。」
训导主任办公室外,高见月坐在冰冷的长椅上,正对面坐着因瘀青肿胀而睁不开左眼、只剩下右眼可以瞪他的p孩,以及p孩身为家长会会长的父母。
「就算是这样也不可以打人,老师是这麽教你们的吗?」
「我们知道打人不对……」
阿特和小秤在里面的声音被训导主任盖过,高见月碰巧看见对面的人伸出大拇指划过脖子,那是「看我父母怎麽收拾你」的表情。
高见月不甩他,刚才还在自己面前哭得ch0uch0u噎噎求饶的输家,也只有在自家父母面前才敢嚣张,像极了只敢在主人面前耀武扬威的宠物。
说是这麽说,p孩纵然是个鲁蛇,也是个有父母支持的鲁蛇,和他完全不同。高见月不需要靠父母,因为他知道母亲不会站在他这里,至於父亲,能见上他的机率大概跟见到塔古路拉差不多。
「但我们学到的是不向恶势力低头,难道要乖乖被人嘲笑?东西被抢走也不能抢回来吗?」
「话当然不是这麽说。你们是从哪里学到不向恶势力低头的?」
孩子们异口同声:「当然是7神身上!」
里头没再传出大人的声音,反正这回是孩子们胜利,训导主任喜欢7神,当然没人不喜欢他们,除非你是他们口中的恶势力,因为他们是英雄。
高见月抬头给对面一个冷笑,p孩气得胀红脸,还是他原本脸就被自己打肿了──高见月开心思索着──直到远处传来阵阵熟悉频率,高跟鞋踩着地板「叩叩叩」的敲击声掩盖他对胜利的欣喜。
「真的非常对不起,我会负起所有责任,请原谅这孩子吧!」
母亲弯腰拭泪,样子就像做错事情的只有他,受伤最深的都是别人。
「你当然应该负全部责任,你的小孩简直是野蛮人,我们现在可是住在文明社会里。」
面对趾高气昂的责备,母亲能做的只有再次道歉。高见月真想大叫,做错事的不只有我,如果我是野蛮人,那麽所谓的文明就是歧视与掠夺。
气氛僵持,训导主任时机刚好地开门出现。
「打人是不对,但抢别人的东西也有错,你们两个都要跟对方道歉。」训导主人扫视在场所有人,最後将视线停留在始作俑者身上。
「对不起。」
p孩道歉,不需要看那眼神也知道不是真心的。如果高见月道歉,就代表自己真的错做了,可是我明明没有错。
母亲的ch0u气声彷佛是在提醒他,事情能这麽快解决都是多亏她,如果不是她的真心诚意、如果不是她的悲情打动p孩的父母,他们能这麽快就放过你吗?
高见月的愤怒瞬间昇华成愧疚,要不是他打人也不会害得母亲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他做了非常糟的事,还不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对着所有人都道歉。
在嘲讽与同情的目光下被母亲牵着手离去,他们回到家,一路上都没说话。平常抢着帮他拿书包的母亲甚至不让他把书包放下,她的手握得他手心泛白。
母亲把他带到父亲的练琴室。
「你们为什麽要让我这麽难过,我做错什麽了吗?」
高见月注意到母亲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他知道她在说谁。
「妈妈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会再打架了。」
就算p孩再嘲笑塔古路拉也一样?不、从母亲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後,他今後的每天就注定得不断面对挑衅,而他却只能乖乖受辱。
母亲似乎看见他眼中的不甘,忽然大叫:「连你也想质疑我?离开我?」
四周陷入可怕的寂静,他不知道这是什麽意思,难道母亲发现他都会偷溜出去?
母亲开始焦躁地环顾四周,最後目光停在裱了框挂在墙上的照片前。照片里的男人笑容灿烂举起奖杯,与神似男人长相的高见月惊恐的脸形成强烈对b。
「你要离开我,所以才故意让我伤心。」
「我没有!」
母亲根本不听,自顾自的大叫:「我不会让你也离开我!」
她面目狰狞抓住他的手往前拖,他从来都不晓得四肢瘦弱的母亲力气竟然如此巨大,不对、因为他是小孩,掌控他的永远是b他还要大的大人。
过度的惊吓让高见月一时无从反应,母亲轻而易举拉着他小小身躯不断往前,他们停在一个靠墙的柜子前,母亲打开柜子,里面隔着两个隔间,一边放着陈旧的乐谱,高见月被塞进另一边。
柜子被用力关上并反锁,紧剩微光从门缝中透s到高见月弯曲的腿,四周垄罩无尽黑暗,就像在夜空中,差别在这里看不见星星。
他忽然找回知觉开始感到恐慌,好像变成木偶後又被重新注入了灵魂,学会应该要拍打柜子、哭喊尖叫。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论怎麽哭喊都没用,外面的人的双耳彷佛被装设一道道隔音墙怎麽也听不见声音,或者母亲早就离开了──他宁可这麽想,要不有哪个母亲听见自己孩子凄惨的哭喊声还能这般无动於衷?
哭声不晓得持续多久,声音渐渐地被漆黑无情吞没。高见月觉得累了,空荡荡地练习室只剩节拍器的摆动声,昔日悠扬琴声多久没见,如今高见月只听得见自己内心的声音。
拜托快来救我,塔古路拉快来救我啊!
祈祷显灵,躺在脚边没关好的书包缝隙透着微光,驱散黑暗的一角。高见月瞪大着眼俯身把书包拉进自己,掀开往里面翻找,取出一个小塑胶瓶,瓶子里面放着的正是塔古路拉那天掉在地上的几根头发。
高见月可能是塔古路拉的疯狂粉丝,却没想到收藏塔古路拉头发的这个举动会救了现在的自己。
瓶子里的金se光芒映在他脸颊的泪痕上,持续温暖发光,融化他心中那片存在以久的极寒之地。
紧握瓶子,高见月闭上眼睛。
昔日,高见月没有来上课。一周後,他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那件事他不会告诉何人,也许他的两位好朋友会隐约察觉细微地不对劲。如果他们问起,高见月可能会说,但他们不会,因为他们会为他保留他不想主动说出口的那份尊严。
至於跟他打架的男孩,不、是单方面被他揍的男孩见他来到学校,依旧不知si活开着那天母亲在训导处潸然泪下道歉的玩笑。但不知道是真的学聪明了或是还没忘记脸上瘀青的疼痛,这个话题很快就结束。
问高见月还会不会再为了别人打架,如果事情牵扯到塔古路拉,就算真的会再被母亲惩罚,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因为属於塔古路拉身t的一部份会永远陪伴支持着自己。
高见月独自在房间准备明天的数学小考,母亲在楼下忙碌晚餐。他不太认真,电子书桌正出了一道难解的题目给他,听着手机里的音乐哼哼唱唱的高见月根本无心解题。
他心系着从那天见面後起完全没半点消息的塔古路拉,不管电视还是网路、全球新闻、国内新闻、甚至八卦新闻,只要是关於「7神天狼星」的消息都停在从那天起的之前报导,没有任何新新闻。
「这是好事吧?代表世界变好了。」
高见月喃喃自语的同时手机萤幕亮起跑出一串讯息,是阿特传的,他瞥见讯息上写着紧急事件,马上放下题目点开讯息。
「只传一串网址?阿特的帐号不会是被盗吧?」
出於怀疑,高见月收击的动作,关掉手机萤幕放回原本的位置。但不到五分中萤幕又亮起,这次传讯息的人换成小秤,一样是一串网址,高见月抱着手机个资可能会外泄的风险终於点开,然後他再也移不开目光。
「可以开饭了喔,小月!」
母亲透过装设在窗边的环境警示系统广播到高见月的房间,他利用电子书桌上的连结按钮关闭广播,不在乎会面临什麽歇斯底里地情绪教训。
网址是一则新闻影片,斗大的标题写着:7神天狼星?塔古路拉,宣布退休,7神永远缺一剩「6神」。观看人数已经达到10亿,全世界转播。
看见底下串出的及时留言写到:「少了天狼星根本没差,不是其他英雄就好。」
高见月不可置信,这件事早有谋划,发出新闻稿的是隶属政府机关「国家特殊能力防卫部」的发言人,记者会主持人就是机关负责人,也是塔古路拉的上司。
「──这不是突然的决定,是我们和天狼星彻夜讨论过後才下的决定。世界已经渐渐改变,我们已经拥有能不再依凭英雄的坚强实力,靠着人与人相互串联的共同努力、国家之间的友谊与夥伴关系,我们有机会减缓极端气候。
「因此我在此宣布,天狼星?塔古路拉决定永远退休。」
「啊你今天怎麽b平常还早起啊?是有什麽事吗?」c着一口原住民口音的阿婆,听见自己孙子b平常还早半小时的闹钟声,好奇探头进没关好的窗户看。
视线望过去,一名青年坐在床上,脑袋还有点恍惚,没回应自己祖母的话,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搔了搔乱糟糟的头回答:「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来,要早点起床……」说着说着又开始打起盹来。
「多希伊,那就快点起床啊,还睡,迟到被扣钱得罪客人被开除,你要我们吃什麽啊?早知道我就抓只j放你房间,都要b这个闹钟好多了。」
「巴伊,没这麽严重啦,好啦我起来了起来了。」
祖母一早的碎碎念是常态,但也多亏每次这样念着念着,青年才总是能准时起床。说真的,光靠闹钟还真的是叫不醒他,不过他可没真的打算接受祖母的提议养只j在房里。
祖母就这麽一路盯着青年起床换上衣服到浴室去才离开,等青年出了房间来到门外开放式的yan台,她已经准备好青年的早餐与公司包。
青年悠闲喝了一口茶。「阿齐伊还在睡吗?」
「你什麽时候见过你祖父这麽早起?」
「也是,我去上班罗。」
「恒星啊,别给你老板添麻烦,要好好招呼客人!」
祖母不忘做早上的最後督促,古恒星只是转过头报以微笑招手,每天都这麽热闹真好。
走出自家领地的草皮,远看两楼的木制小屋外祖母依然朝气挥着手。他穿着球鞋踩进石子路,要走一小段路才能到公车行驶的水泥地上。
跟往常一样站在公车站牌前等,古恒星一脚微弯靠着另一只打直的脚稍做休息,这班公车最近新增车次,原本两小时一班增加为一小时一班,这对台湾地势最高的平地农村来说可谓一大进步,祖母还为此相约邻居庆祝一番,虽然还是免不了要走上一段。
前几个月听祖母说,交通局原本要在阿里山兴建空轨,却因部分居民的反对,计画变得遥遥无期。古恒星个人是没什麽想法,虽然空轨会让山上的交通便利一大截,然而他早已习惯走路上班的生活。
搭上公车,与司机寒暄几句,古恒星坐上几乎变成专属於他的固定位置上──司机座位正後方──开始吃起早餐。
「今天的茶还是这麽香。」
「我一样有准备给司机先生你的。」
「真是不好意思,每次都让你请,我都有好好做足替茶园宣传的工作喔。」
周围一名乘客耳闻两人对话忍不住cha话:「我可以帮司机作证,他每次见到生面孔就会做一次广播,ga0得这条路线上的常客耳朵都要长茧了。」
古恒星莞尔,盯着手上se泽清透的浅褐se饮品,把心中的五味杂陈连同手中的茶一口一口品嚐而尽。
一来到公司,古恒星立刻察觉只有五个人的小小办公室里气氛明显跟往常不同。
他一路走到自己位在最後最角落的座位上,没人发现他,连平常总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也就是他在公司里唯一称得上是朋友的会计师兼午餐厨师金儿──位置就在他旁边──也对古恒星进公司这件事毫无所觉。
「早安。」要不是古恒星开口道安,金儿恐怕会继续无视他。
「咦?你来了啊,早安。」金儿转头瞥了眼古恒星继续对着桌上的镜子摆弄表情。
「你在做什麽?」
「笑容啊,要给今天的客人留下良好的印象,我在练习怎麽笑b较好看。」
古恒星不明白为什麽笑容需要练习,自然的微笑不就是最好的吗?依然点点头。
然而行为怪异的不只金儿,他看到原本不在座位上的公关兼业务员──莎拉,穿着b平常还要紧身的短裙套装,pgu一扭一扭走到金儿前方的座位上。在她转身时,古恒星看见她丰满的x部有一半露在外面,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了。
「早、早安莎拉,你今天b平常还要……美呢。」古恒星想来想去,应该是说这个字最为贴切吧。只是不晓得为什麽隔壁的金儿会给他一个瞪视,应该没有用错形容词啊?
莎拉闻言转身,甜道:「谢谢。」
连平常当古恒星是空气的莎拉也难得愉悦道谢,将这一幕牢牢收进眼里的金儿忍不住嘟哝:「心情很不错嘛,saohu0。」
「是哪个万年老处nv在说话?」
「臭三八,我才二十七岁!」
「看起来像三十七,你不是会计师吗,怎麽算术这麽差?」
两人越骂越狠,连对方祖宗十八代都拖下水。古恒星站起来试着阻止她们,没想过凭他细如蚊蚋的声音是不可能入两个大嗓门耳里的。
「都是同事,有话好好说,之後还要相处很久呢!」
古恒星嘴巴试着以理说服,双手挤到两张脸中间企图分开两个火冒三丈的nv人。
但两个nv人老早就失了理x,莎拉甚至动手推了古恒星泄愤,害他一个没站稳撞到桌子,桌子推移了几公分又撞到了前面座位的椅子,牵引出低沉如谷底y风般的一道说话声:「吵si人了……」
只要这位椅子的主人──看似冷淡脾气却差得要si的设计师兼文案专员发出声音,那两个人包准会乖乖闭嘴。
「对不起,打扰你工作了。」金儿全身抖了一下果断道歉,连跋扈的莎拉也是。古恒星也得以松一口气。
设计师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个道歉,他走到印表机前拿出一张红se的纸,把纸黏上双面胶贴到公司的玻璃大门上,上头黑se的字写着:「欢迎台北总公司高见月创意总监来到神木广告行销公司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