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讽笑,扫了一圈战战兢兢的众邪魔:“来人,将她关回屋,若非她服软谁都不准放她出去。”
于是徽月就被几人拖着关进了屋里,屋子虽是一比一复刻长衡仙山的风格,她却从没有一点归属感。
被关着的前几天路今慈来看她,放了满嘴的狠话终究被宋徽月拿簪子刺而告终,被派过来服侍徽月的女侍当场就吓白了脸,魔宫慌慌张张几阵后路今慈令人拿走了她房内所有尖锐的东西。
而路今慈的寝居内也挺热闹的。虽然魔族的自我愈合能力一直很强也未免经得起他这么耗,他身上缠满了纱布,清水进血水出。
过来换水的女侍战战兢兢,没和宋姑娘吵架的时候主子脾气还稳定,一杯宋姑娘气着了他就阴晴不定。
她一走神手就不太稳,水溅在了被褥上,女侍很快意识到不对跪在地上求饶。
魔王冰冷的目光看向她,说出的话也毫无感情:“我记得你上个月请假回去成亲了?”
女侍被这么一问魂都要飞了:“是,求主子放过,有什么事奴婢一人承担便是。”
魔王的声音依旧很冷漠,压迫感很强:“抬起头来。”
他长得足以让大多数不知情的女子心动女侍却不敢看他脸,抬起头,看着地板。
“你说说看,我究竟怎样做宋徽月才满意?”
这少年魔王仿佛是兴味起来了,咬断纱布,自顾自将它缠上。那女侍试探道:“奴婢感觉宋姑娘不是服软的性子,主子这样只会闹得越来越不愉快。”
路今慈冷笑:“你是要我低头?”
想宋徽月失忆的那段时日,他再怎么低头也换不回她的动容,知道他是邪魔后二话不说就跑。
女侍道:“啊不是不是。可能姑娘家都喜欢对她好的,至少奴婢是这样的并不是说宋姑娘就是这样的。”
路今慈若有所思。
邪神声音久违地传来,隐含怒火:“你就为了一名女子放弃了我们的大业!她仅仅是一名女子!你可是要飞升,现在可好百煞封魔榜都被她毁了!你也毁约了!”
路今慈嗤笑道:“可这又如何,不如你从天庭飞下来找我算账吧。”
十年前,他不也欺骗了他?
癔症说好听了是防止他被外界因素干扰,但其实是他控制他的一个手段吧。
这嚣张的声音听得邪神也是够呛,但随后他想到了什么邪笑道:“说起下来,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你那好爹爹飞升之后一直不安分,趁我不注意跑下界了,你最近可要小心。”
那日祭祀上巫师的话历历在目,路今慈脸色一下冷下来,谁想抓过去问那巫师却直接咬舌自尽了。
无所谓,上天入地他都照样要死。
这段时间徽月想了很久冷静下来,若找不到心脏再单纯用情绪宣泄再来几次也无意义,路今慈也照样活着,他会将那东西放在哪?
徽月原本都等着路今慈来再办法,却是来了几个女侍将她放了出去。路今慈就改变主意了?不是说要她服软?
徽月嘲讽,还以为是参加什么活动,替她梳洗的女侍却告诉她人间有花灯会,路今慈想要带她去看看。
她已经会一些复杂的术法,拿符纸叠成小人跟在了邪魔后头,也依稀打听到这花灯会好像不是那么简单,路今慈还要顺便去见王德贵,不知道和那个叛徒在策划些什么。
正要她也能通风报信。
怎么能叫路今慈得逞呢?
徽月其实觉得还挺嘲讽的,说是要带她看花灯会却顺便办公事,就像当时要主动接下任务为她取冰髓却始终是为了百煞封魔榜一样。
她反反复复告诉自己路今慈这个人没有心,所说的喜欢也廉价。
路今慈却不这么想,出乎意料地他提前见了王德贵,徽月还遇见王德贵跟她打招呼,往他身后也跟了一个打探消息的纸人,得知:路今慈已经派人毁祭塔。
祭塔,怎么重要的事她都忘记了!
徽月的传音符被路今慈收走,写书信又容易被路今慈发现,无奈下只好想着花灯会上想办法对外通风报信吧!提醒提醒爹爹娘亲不要参与祭塔的事,同时也不能要路今慈毁了祭塔,毕竟祭塔铸的剑能杀路今慈是真的,它就算找不到心脏也能让他肉身被毁灭上万年。
这万年对修真界来说足矣。
造谣
花灯会算是凡间较热闹时候。男男女女共同携手出游, 手中的灯晕亮了黑夜。街边到处都是卖花灯的小贩,兔子,金鱼, 莲花,狐狸,金元宝。货郎驱赶喧闹的孩子看向街边一白一黑的两人, 笑眯眯上前问:“公子,要不要给你家姑娘买一个花灯。”
路今慈挑眉, 直接丢了袋金子过去。
货郎一瞧他身边的姑娘与他算得上是一个郎才女貌, 夸完后才发现徽月一直在走神,话应该是没听进去的。
顺着徽月的目光他看到了头灯飘扬着的孔明灯, 徽月瞬间收回目光, 道:“要莲花的便是。”
找人通风报信风险太大。
或许可以用孔明灯。
她若有所思。
货郎将灯递给徽月,摇晃着的灯晃映亮路今慈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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