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啊,千万别去那座山上。」
佐助自顾吃着饭团,老年人的话从他的左耳进去,再从右耳出去,似风过无痕:「怎麽说?」
老人颤颤巍巍地打量着四周,低声说道:「那山上,有雪男啊!会吃人的雪男!本来住在那山上的人,都被吃掉了,只逃下来了一个……」
「那他现在住这个村子里吗?」
「哎、他逃下来後,人就疯疯癫癫的,前年忽然发疯跑进山里,就没再回来了,八成也……哎……」
佐助吃下最後一口饭团,披上披风,像老人致谢过後,就往山上出发了。
老人嗔目结舌的看着消失在漫天飞雪里的少年,最後只能摇摇头,心下惋惜这名年轻的少年,竟是毫不犹豫的投奔这si亡之山。
佐助此行其实并无目的,单纯是这座山是前往下一个城镇的捷径,穿过那座城镇,就可以看见那日决战的地方:宇智波的集会地。即便此时那地方只剩下一地的碎瓦砾,他还是每年都要去那里逗留一阵子,试图在那里找到一些记忆的碎片,拼凑成自己怀念的样子。
连日的大雪覆盖了整座山头,荒芜人烟的雪地里只有佐助一人,正逆风而行,然而山间的风越来越大,咆哮着卷起漩涡,尖刀一样直冲云霄而去,他被吹得有些不稳,待他站稳脚时,眼前多出一座破旧的小木屋。
佐助眨眨眼,朔风刮得他眼眶有些泛红,但他却信刚才这里并没有这座小屋。
是幻觉还是幻术,佐助不由地想到山下老人所说的雪男。
他只听过雪nv,从未听过雪男这种妖怪,方才老人说故事的时候他也没有追问,现在倒是有些後悔了,这可能是某个换术高手、或是擅长冰雪忍术的忍者创造出来的国度吧,是属於他们的结界,若果真如此,他从山上那一刻开始就失了先机。
既然如此,现在警戒也没有用了,见机行事吧。佐助索x躲进了破屋,并顺手用豪火球点了火取暖。他抖抖身子,拍掉身上的积雪,在火堆的加热下,化开的冰雪越来越多,化成一条条小溪,流到屋外去了。
他找了块断木坐下,一抬眼看到的是被遮了大半的灰黑se的天空,也不知道这大雪会下到何时,但他不想耽搁太久,正打算拿出地图研究一下位置,抬眼的瞬间,他忽然反手握住了腰间的草薙剑,万花筒写轮眼和轮回眼同时启动,目光如一枝利箭般穿过木屋破败的墙身,径直落在了不远处的雪地上。
那儿多出了一个影子,高度大约到佐助的腰处,似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孩,被纷飞的大雪遮蔽了五官,看不清长相,但佐助很清楚,这样的雪地里有这麽一个落单的小孩,明显很可疑,可疑之外,孩子看见大雪中有这麽一座屋子,既不进来避雪、也不大声呼救,只是木然地站在雪里。
那真的是人吗?佐助不禁这麽联想到老人口中的雪男,虽说无人见过其长相,只有发疯村民的凌乱描述,可以猜测,应是个孩子形象的妖怪。
佐助拔出草薙剑,谨慎的走向那个黑影,直至他走出木屋的y影,被大雪包围,大雪中的身影反而变得清晰。
雪地里的确实是个七、八岁的男孩,冰雕雪琢般的小脸上,眉毛如画,双眼黑的雪亮,瘦小的身躯在大雪里显得格外的脆弱了。
「嗨。」男孩对佐助说,用那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佐助浑身一颤,手里的草薙剑一下子落到了地上,砸碎了凝结在剑上的冰霜,而他恍如未觉。
突然,一片冰冷的雪花落了下来,从佐助的脸颊旁划过,瞬间将佐助拉回现实。
是幻觉。佐助感觉自己这一辈子从未如现在这般清醒,眼前这个孩子,绝对是幻觉。兄长的年纪不可能b他还小,再说,兄长已经si了。
是幻觉。佐助麻木的蹲下身,捡起雪地里的草薙剑,还刀入鞘。
「进去说话吧。」他听见自己这麽对那个八岁的鼬说。
是幻觉。
理智告诉自己,绝不能陷入其中,他却深深被困在了回忆里,心甘情愿的困在了里面。
「你就是雪男吧。」佐助眼见小孩在屋外止步不前,只好先灭掉唯一取暖的火源。
「你很淡定呢。」雪男用兄长的声音说:「一般人看见我的样子,都会尖叫逃跑,你虽然也很震惊,却没有这麽激烈的反应。」
「……」因为我b任何人都确定,他已经不在了。痛苦的表情从佐助僵y的脸上划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低温,使得他呼x1也有些窒碍,他低声说:「你就是用这种方式猎杀路过的人吗?」
雪男歪着头,柔细的黑发顺着苍白的脖颈滑下,他闪动着两只像猫眼一样的眼珠子,故作天真地看着佐助:「这只是我们族人的一种能力,就像大自然里躲避掠食者的动物会伪装成自身所在的环境一样,这只是我们生存的能力之一,我们并不会知道我们在人类眼里是什麽样子,只知道,我们会反s出你内心最想见到的人。」
说完,雪男又补充道:「不过外貌会受到我们自身的年纪影响,所以我常常露馅。」
佐助在内心认同的想。此刻他忽然很想知道鼬是否也经过这个地方、是否也遇过雪男?鼬当时在雪男身上看到了谁?他是否也因为雪男的出现而心神不宁?佐助忽然很想做一回雪男,也想看看哥哥露出泰然自若以外的神情。
「既然你知道我是雪男了,应该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吧?」雪男的口气,彷佛是一个即将得到一颗期待已久礼物的孩子,急切地想拆礼物。
那是鼬从未有过的说话方式,他一直是个早熟的孩子,向来镇定自若、处乱不惊,就算看见喜欢的点心,也只是张大了眼睛,很少真的开口撒娇,明明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偶尔依赖下别人也没什麽大不了,他却是令人心疼的思考着忍界的和平,最终走到了这个地步。
屍骨无存的地步。
「你要吃我。」佐助已经有种被冻麻了的感觉,不是僵y,是麻木——像是身t里的血和查克拉都结了冰、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雪男一步步接近自己。
人在遇到危险时,总会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本能地要躲避危险,但即便知道自己的结局,佐助的视线却始终无法从雪男的脸上移开,他想在si前,再牢牢记住哥哥的样子。
至少此刻的哥哥,看起来很健康、还多了些孩子才有的幸福感,不是那个病容憔悴,为他受尽苦难的样子,唯有这麽看着哥哥,佐助才能稍稍想起他们幸福的童年。
也许,这算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饯别吧。
雪男不知什麽时候停下了脚步,有些困惑地看着自己的猎物:「你怎麽有办法这麽冷静?」不等佐助回答,他又0了0自己的脸说:「我变成了你的谁?你难道是甘愿被这个人吃掉吗?」
雪男朝佐助抛来出乎意料的犀利问题,佐助沈默了几秒,有些艰难地回答:「你变成了我兄长八岁的样子。」
「哎、那我不就是从一开始就露馅了吗?你也有十六、七岁了吧,你哥哥怎麽也不可能是小孩的样子吧,那你怎麽不一开始就逃跑啊?」
「……」因为我很想念他、想念到即便是他的幻影,都舍不得移开视线,自然就忘了逃跑这件事。
「他该不会是si了吧。」雪男将答案脱口而出,并暗暗观察着佐助的反应。
佐助愣了好一会儿,决战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有意识地屏蔽掉了,否则他会在这冰天雪地里再次崩溃,直到雪男再次出声追问时,他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喂、你不要走神了啦,生si关头诶!」雪男鼓起腮帮子,明明自己才是充满威胁的那一方,现在却被佐助看得浑身不舒服,不满地念叨一句:「完了,人都傻了,捉到一个傻子,我吃完会不会也变成傻子。」
当雪男在一旁发牢sao时,佐助已经循着记忆找到上一次哥哥这麽做的画面,那时是他们两兄弟,外加一个止水哥三人去瀑布边玩耍,当时哥哥已经是个下忍,止水揶揄哥哥是本届最有潜力的下忍,当时哥哥也是如现在雪男的表情一般,不悦的瘪着嘴,用力的推了一把止水,被止水笑笑着跳了开去。
他那时还不会忍术,自然是追不上两人的打闹,可是他却很羡慕止水,哥哥在他面前一直是个矜持的好兄长,只有跟止水在一起时,哥哥才会稍微表现得像个平凡的孩子,而不是家族长子、不是佐助的长兄、不是全班第一名。佐助当时真的嫉妒坏了,气得直接丢下他们转头就走,鼬被佐助激烈的反应下了一跳,连忙和止水追上去,两人轮翻哄了好久,才把有少爷病的自己哄乖了。
「如果是他的话,我愿意。」佐助轻声地说,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如果说儿时的他单纯的依赖这哥哥,分别後的自己就是盲目的追逐哥哥的谎言,自他si後,他便彻底失去了生活的目标,未来的道路一片茫然,而他早已失去前行的慾望,明明有上有盏明灯,却将之丢弃在脚边,好像在黑暗中,他还可以稍微感觉到鼬无形的陪伴。佐助的心脏紧紧收缩了一下,一双眼睛也隐隐作痛起来。
「你愿意?」雪男漆黑的双眼闪烁了一下,「你愿意我还不愿意,谁要吃你这乾巴巴的家伙,一看就很难吃,你自己以为啊?一个大人了难道不知道上雪山要穿毛衣戴毛帽吗,就这一件披风你也想度过雪山?你真的有想爬过这座雪山吗?」雪男忽然像吃了枪药一样咄咄b人地说了一长串,风雪随着他的情绪肆意纷飞着,把佐助讲的是一愣一愣的,听了半天也没ga0明白雪男这些话的意思。
大雪在雪男发完脾气後瞬间就停歇了,乌云里还露出了几缕yan光,本来冻住佐助双脚的冰霜也逐渐退去。
眼见雪男做完这一切後就要黑着脸转身离去,佐助反而冲上去一把抓住雪男的肩膀:「等等,这是什麽意思?」
雪男此刻的面容在佐助眼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只能听见哥哥的声音说:「我不吃你这种人。」
「别跟我扯什麽原则,这座山几年才上来一个人,你会这麽轻易放走猎物吗?」
说者无心,却是听者有意,雪男顿时就红了眼筐,珍珠般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最後在脸上落下一片片晶莹的雪花:「痛。」
佐助立刻放开了抓着雪男的手,但没有打算就这麽让雪男走。
雪男某了把脸,见佐助还盯着他,立刻又炸毛:「不吃你还不行了吗!我不吃人、也能吃别得东西、我也能下山猎捕人类!我就是、就是不想吃有哥哥的人!」
「?」这话翻译过来应该是要说不想吃弟弟吗?佐助脑袋瞬间打了一个结,他眨眨眼,雪男还是哥哥的模样,哥哥转眼又变成十六岁的样子、二十一岁的样子,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双眼,佐助似乎明白了什麽、却又什麽都没明白,接着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再清醒时,人已是在山下,被山下的村民救了回去。
「好险好险,再晚一步,你就要被冻si了。」
佐着躺在床上,双眼直gg地盯着木制的天花板,身子一动也不动,他很清楚,雪男要放他一条生路,他要是没被发现,雪男会保证他能在那里多躺上一个礼拜都si不了。
雪男就是要让他获救。
「居然有人能从雪男的手上逃脱,简直是奇蹟。」
「那个山上,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雪男吗?」佐助忽然问到。
「你这麽一说,之前好像确实有两个……」
那是在山上还有村民的时候,虽说雪男一直与村民井水不犯河水,村民终究是心中害怕,请了高僧除妖,雪男与高僧大战了三天,据说是雪男与高僧两败俱伤,高僧很快就被人送下山治疗,而那座山就在隔天下起了狂风暴雪,任何人都无法进入救援。
直到数月後,才有一个发疯的村民逃下山,他们才知道村子已经被雪男给灭村了。
「听说两个雪男一大一小,在还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偶尔可以在山上看见两个玩耍的雪男呢!」
这个故事在佐助心里更加明朗了起来,雪男的孤独、悲伤与痛苦,他在饥饿之余想起了另一个雪男、另一个他也称之为兄长的雪男、为保护他si在人类手里的雪男——明明在那之前,也都和平相处不是吗。想必雪男当时怎麽也无法明白人类无情的行为吧。
他在山脚下看着山顶上的霭霭白雪,想起了在风雪中孤独生存的雪男、想到虎吞神社的那对兄弟、想到他与兄长的每个点滴。
在他的想象中,那个晚上,哥哥的泪水,也变成了雪花,晶莹剔透的、在雪中飞扬。
如果雪男si後会与白雪融为一t,雪男大概从未离开自己的弟弟、而这也许就是小雪男si守在这座山头的原因吧,这里是哥哥的坟墓、也是他与哥哥最後的家园。
天空又下起了雪,这是的雪花轻盈柔软,轻触到他脸颊的瞬间变化成冰凉的雪水滑落,
「是你吗,哥……」最後一个字破了音,这次他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避雷:此篇有x转
如果有机会再次见到你,我——
1
早晨,yan光从门缝窗隙漏入屋内,柔和的光线,照在他身上、脸上,格外温暖。
佐助闭着双眼假寐着,已经是个三十几岁成年人的佐助,早在清晨四点就清醒了过来,只是今天没有任务,他没有多余的理由起床做其他事情,他便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从太yans出第一道曙光时开始计算时间,当yan光完全笼罩在房间里时,他在心里默念:八点。
同时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响,他不耐烦的抬手拍掉,闹钟摔到地上,发出一阵哀号後,佐助反倒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记得很清楚,昨晚他在森林边缘捡了个角落就睡了,哪来的闹钟?更不可能有他现在所处的房间——这是什麽地方?而且……他感觉左侧有些异样,回过头,却看见自己那被鸣人轰断的左手臂,指尖对清晨冰凉的空气特别的敏感。
什麽情况??
他走到窗前,镜中反s着一名少年,确实是自己没错,但却是16岁的自己。
佐助身为一个身经百战、jg通瞳术、禁术和时空忍术的三十几岁壮年忍者,此时也不由的表情狰狞,并且狠狠的r0ucu0了一下自己的脸。
——八成又是,大统木ga0的鬼,去他的时空忍术。在心里问候过大筒目後,佐助也警戒了起来,五感灵敏的搜索着周边环境的声响。
他很快听见门外有个轻快的脚步声,依脚步的走路速度、跨步幅度、下脚重量,应当是个160公分、48公斤的nv——
「佐助、起床罗!早餐好了……诶?你醒啦?」
「哥哥!?」佐助反sx地就喊出了这个称呼,他甚至都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光凭声音他就能确定声音的主人。
耳朵里嗡地一声,佐助觉得全身仿佛微尘似地进散了,两眼发直、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黑发黑眼,与他几乎一至的面孔。
是那个已经只能在梦中见到的人。
是那个他无数次想起,x口便会翻涌不息、凄苦难忍、奥悔莫及的那个人。
「佐助?」
兄长的眼睛里彷佛有光,明亮得恰到好处,既不黯淡,又不灼人,正好像清晨的yan光一般,柔和的包裹着他,蓬松的黑发梳成马尾垂挂在前x,他正靠在门边,嘴角划出如月牙般的弧度,轻声唤着他:「弟弟,你没事吧?起床气这麽大,闹钟都摔坏了。」
佐助身子陡然一颤,方才眼睛里的戒备之意瞬间消散,什麽理智、什麽大筒目、什麽木叶、什麽忍界——管他是不是幻术!
他轻易跳过横在两人中间的床,一头撞进鼬敞开的双臂里,下一秒却又像触电的猫,几乎跳到了天花板上去。
「佐助?」
佐助缩在房间角落,满面的疑惑和惊诧,双眼还牢牢盯着哥哥的……x口。
那是什麽?那是什麽?刚刚那个软软的是什麽?哥哥为什麽会有那个东西?
佐助成年人的常识为他在脑子里写出大大的两个字:欧派。
接着x部的主人还大摇大摆地跨越两人之间的距离,nvx沐浴r的柔软气息、婀娜的纤细身材与兄长的面容,一时间竟是结合得天衣无缝,佐助顿时怀疑究竟是自己记错了鼬的x别、还是自己从未在两人一起洗澡时注意过……
「等等等等等等等!不要靠我这麽近!!!!!」三十几岁的大叔此时竟纯洁的像个未出阁的少nv。
尤其是因为自己的兄长在这样初春的早晨,却穿着无袖小背心和火辣的小短k,x口雪白的肌肤展露无遗,整个人热情的像在盛夏一样,把佐助烧的是满脸通红,无处宣泄。
「你怎麽啦?佐助?」鼬虽说不明白,但还是停下了脚步,面露困惑。
佐助觉得自己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快乐得要飘起来,一半深深陷入这不是哥哥、这不是哥哥的浑沌之中,眼前的人虽说身型较哥哥来的纤细柔弱、声音b哥哥更为清亮、x别却是完全相反,可他又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兄长,佐助可以认错千千万万个面孔,唯独不可能记错这个人的每一个细节。
有那麽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无论他怎麽反驳,都无法推翻血缘间的直觉。
眼前这位少nv,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兄长。
他的兄长变成了姐姐,却毫无违和感。
骁勇善战的宇智波佐助,心态崩。
「不!拜托!不要乱0我的脸!」尤其是眼睛的地方!!
「佐助你别动,眼睛旁边有眼屎啊!」
2
我ai你。
鼬,我ai你。
鼬,你听得见吗?
佐助无数次的幻想,如果有一天还能见到那个人,自己该用多麽慎重、真诚的心情,对他诉说自己的感情,他可以甚麽都不在乎,献出生命、甚至要以他最自豪的瞳力做交换,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交换……只要能再见到他。
没想到老天爷似乎听到他卑微的祈愿,他确实见到了那个人。
可是他却变成了她。
他多想每天都跟自己的ai人在一起,还可以像孩童时期一起做任何事情、去任何地方,他足够强大,可以保护哥哥,不必在受忍界的牵制。
现在梦想成真了,也幻灭了
他现在就和哥哥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哥哥却只顾着涂指甲油。
……不行,这日子没法过了。
佐助摀着脸,任凭鼬将自己的大长腿摆在自己面前,彷佛今天才知道什麽叫做雄x、今天才发现哥哥的肌肤有多白皙、今天才看见哥哥的x??
……
…………
??????
完了,他有感觉了。
真不愧是鼬啊。他心想:哥哥上辈子本就是个万人迷,长相俊美、谈吐有理、温柔t贴,不只让千万nv孩深陷其中,佐助身为弟弟同样为之痴迷。不同的是他过去可以大大方方地观察哥哥身上每个毛细孔,现在光是闻到哥哥身上若有若无的柑橘草本香,都让他难以自制的往厕所逃跑,好不容易解决完,还要承受兄长意味深长的目光。
「佐助不愧是我弟弟,这麽快就长这麽大了。」说罢鼬还拍了拍左住的肩膀说:「正常现象,姐姐月经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吓坏了。」
不!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好吗!!!佐助顿时有了一头撞si算了的冲动。
这一世的哥哥,承袭了过去的魅力,但少了上一世的烦恼多虑、x别相反了,许多思考行为模式也有些微差异。
在鼬心中已经全然没有家规的存在,在家中的穿着十分清凉,低x小背心和只要稍微弯腰就会露出腿根的短k,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佐助自己的x别和……哥哥的x别。
他现在简直是进退两难了。
这个世界的科技早已超越了木叶,16岁的自己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高中生,他在醒来、抱着兄长的瞬间,千言万语都已经到了嘴边,怀里那两颗柔软的东西y生生让他把话全都吞了进去。
也幸好他没说出来,他後来才知道当警察的父亲就睡在隔壁,要是听见他这般嚷嚷,肯定跳起来打断自己的腿。
「爸爸、你多吃些!」
「唔嗯,你也吃,给你妈也夹些。」
「阿啦、鼬刚刚给我夹过了,你快吃,等等还要上班呢!」
「……」喂,我是隐形人吗?直接跳过我?我还是亲生的吗??佐助坐在对面不动声se地夹起眼前的菜,搅烂那碗该si的白粥里。
哥哥从长子成了长nv,从家族的担当,转眼成为父母手中的掌上明珠,鼬也从善如流地将他的t贴发挥到了极致,家庭画面一度安祥平和,完全就是佐助幻想中家该有的样子。
「佐助!你在g什麽!不ai吃就别吃!不要浪费食物。」
「……我没有……」
好的,他果然不是亲生的。
不过幸好,哥哥是。
3
「佐助,你看我有没有变瘦?」
「蛤?」
为了适应新世界的生活,佐助当了一整天的哑巴,全天候摆着一张冰山脸,谁叫也不理,一放学就抱着书包狂奔回家——开玩笑!学校教的那些鬼东西、谁会啊!忍者学校可没教这些啊??老师问的那些问题他根本没一个字听得懂啊!!!而且卡卡西凭什麽教数学啊!他连时钟都看不懂交什麽数学啊!?
宇智波佐助,忍界新世代的战神,从一所高中落荒而逃。
本来他打算回家,拿这些课本从新来过,毕竟他也算是个天才,一个晚上把这些东西恶补起来他也是有点自信的……再不然,他的哥哥是真天才应该愿意教教他愚蠢的欧豆豆吧……
怎麽办,对那个老是露腿露x的哥哥有点担心啊。
於是就有了刚刚的画面。
哥哥穿着一件运动是小背心和低腰运动短k,露出他傲人的人鱼线,一张jg致的脸庞染了一层红晕,说话间还带着喘息,他毫不避讳地走进佐助房间、自动地爬上佐助的床,对着床前的连身镜扭了扭腰说:「我最近和朋友一起上健身房,觉得身t有b较结实呢!佐助你要去吗……佐助?」
「唔恩。」佐助吞了吞口水,胡乱地收拾散落一地的书本:「不,我不用。」
「呀,说的也是,你今天可是直接跳到天花板上去了呢,你是偷偷跑去练了跳高吗?」鼬一pgu坐到床上,他盘起自己的大长腿,双手之着膝盖和下巴,歪着头看着佐助「佐助?」
「g嘛?」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为什麽总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眼熟?
佐助莫名想到了手鞠和鹿丸。
每次手鞠这麽对鹿丸说时,鹿丸都会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说:对,都对,你说的都对。
他忽然产生一gu强烈的求生yu,似乎自己面对的不是兄长软绵绵的问话,而是一到生si大题。
「恩、恩……哥……我是说,姊姊你本来,就很瘦了……」
「哎呀,佐助今天怎嘴这麽甜!」
看着鼬倾城温婉的笑容,佐助只觉得那与上一世,哥哥掐着自己的脖子大喊:那是我的眼睛!时,同样惊悚。
佐助在心里默默感谢了鹿丸两秒。
哥哥笑得这麽满足,要是上辈子也能露出这样的笑容就好了……不,他确实这麽笑了,就在他们si前的最後一面。
现在的哥哥,每天都能露出这样的笑容,真是太好了。
「哥哥、我一一」
「诶?」鼬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几分担忧:「佐助,你怎麽了?我不是……」
佐助几乎是一呆,而後眼睛里的光蓦地黯淡了下去,他的一切都隐蔽在了薄薄的浏海下,让鼬看不出一点端倪来,过了一会,他才说:「没什麽,我是说,姊姊,今晚吃什麽?」
「佐助……」
「妈妈早上说今晚和爸爸在警局值班,我来做晚餐吧。」说完,佐助不容鼬追问,径直走进了厨房。
4
「佐助,过几天就要到情人节了,有nv朋友了吗?」
「没有那种东西。」佐助清秀的眉眼显得有些冷,他眼皮也不抬,只是扒着碗里的番茄炒饭说:「我不想教nv朋友。」
「这怎麽行呢?妈妈常常私下来问我你的进度呢!他们虽然思想开放,但还是蛮想抱孙子的,你要是不喜欢nv孩子、有想追求的男孩子的话,也尽早说啊,让他们早点放弃也好。」
佐助轻轻地笑了一下,带着说不出的讥诮:「真可惜,我喜欢一个人,跟x别没有关系,喜欢上的话,是男是nv我都无所谓。」
「这麽说来,是有的罗,但你还没开口,我猜对方跟你有点亲戚关系,既然是男是nv都影响不了你,那就只剩下道德问题了。」鼬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是这样就难办了,亲戚们肯定很难应付。」
佐助试着不让自己怒形於se——总是这样、哥哥总是这样,永远都不懂自己的心意,只会自作聪明的替他着想——他摇摇头,决定转移话题:「你呢?你有吗?」
鼬看起来颇为惊讶,他倚身向前,下巴顶在双拳上,一边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窝:「我没告诉过佐助吗?」
谁?是哪个混球?
尽管佐助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和颜悦se,但手上的筷子却被他捏出了裂痕,他也笑了起来,姐弟两人有着如初一彻的笑涡,但佐助的眼角却没有笑纹,眼神也显得有些尖锐,他微微垂了一下眼说:「大概说过吧?我忘了,你再说一次。」
「就是那个之前都会跟我们在公园一起玩的那个宇智波止水啊!现在跟我读同一所大学喔!你记得吧。」
「谁想记得那种混蛋。」
「诶诶诶???」
又是他、又是他、又是宇智波止水。
佐助恰好坐在了背光的地方,此时的表情显得愈加y郁:「没想到你居然还喜欢那个混蛋。」
「???佐助你讨厌止水吗?你小时候不是蛮喜欢跟他玩的吗?」而且又是怎麽回事?止水是他唯一一任男朋友啊?
「你记错了吧,谁要跟那种人玩。」
真是巴不得他赶紧滚出鼬的生活,上一世这家伙丢了一只眼睛给哥哥就跑了,让哥哥一个人背负那样沈重的黑暗,罪无可赦,好的,今晚不读书了,去杀了止水吧。
远处的止水打了一个寒颤。
5
「喂、你是真的喜欢止水吗?真的要跟那种人交往吗?」晚餐後佐助还切了水果,并拿出几样甜点,两人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但佐助依然心不在焉的想着晚饭时的对话——可恶!哥哥明明是我的,怎麽能让那个家伙抢走!
……但自己现在的身份,跟哥哥告白,不只会被爸妈杀掉,哥哥可能也无法接受吧。佐助沮丧的不得了,只能泄愤似的用力咀嚼嘴里的小番茄。
而且,要是哥哥真的喜欢止水怎麽办?虽然止水很可恶,但他是个优秀的忍者,如果止水也喜欢哥哥,并且有能力保护他的话……那自己,有办法放手吗?
佐助不自觉得放慢了吃番茄的速度,鼬则靠在沙发的靠枕上,目不转睛的观察着佐助的一举一动。
——今天的佐助,果然很奇怪。
「恩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自在吧。」
「啊?」
「怎麽说,跟止水在一起,也就是觉得止水为人不错,而且可以帮我挡掉很多桃花和不必要的麻烦,我心想这样也不错,就答应止水的告白了,幸好本来就跟他很熟了,他也了解我的个x,相处上很融洽的。说起来,真是一举两得呢!」
「啊??」为什麽说得像是大家不写情书、节省了纸张,做了环保一样???佐助为哥哥的感情观吒舌——所以说,止水哥就某种程度来说做了哥哥守护世界的工具人???
「所以说鼬你,并不ai止水罗?」佐助小心翼翼的问。
鼬偏头想了想说:「他是我的好朋友,在学业上也帮了我很多忙,喜欢这个朋友是喜欢的,但要说ai、要说共度未来,目前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听到这样的话,佐助脸上呆呆的紧绷的表情终於慢慢放松了下来,这次他挑了一个最红最圆的番茄,满足的含在嘴边,几秒後他却又蹙起了眉头,看着鼬一副yu言又止的表情。
鼬装作没有察觉的伸手去拿遥控器,将电视转去了电影台,电视里正在重播去年当红的恐怖片。
「那哥……我是说,姐、有ai的人吗?」佐助觉得自己的脸像着火一般,尤其是哥哥的视线,让他如坐针斋,他完全不敢回头去看鼬的表情。
鼬偏头想了想,慢慢凑到了佐助身侧。
佐助听着那人轻手轻脚凑过来的细微声响,心里的纠结的乱成一团麻,身t僵y成了一块石头,只是佯装镇定地又拿了一颗蕃茄。
鼬值凑到佐助肩上、耳边,他细声细气问道:「佐助是想知道,我ai的人是谁吗?」
听见这话,佐助立刻把脸都憋红了,用蚊子似的「嗡嗡」说:「你倒是说啊,凑这麽近g什麽……」那两颗球,都快碰到他了。
「有啊,」鼬将在佐助耳边,嘴里吹着温热的气息,气息里还带着番茄酸甜的气味、哥哥偷吃牛n糖的甜腻香气,他眸se渐深,慢条斯理地、还带了点鼻音轻轻地说:「我啊、最喜欢佐助了喔,从佐助刚出生的时候,就喜欢得不得了喔。」
佐助抬起头,从鼬的乌黑的眼瞳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两人对视着,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电视里吵杂的声音也没能打扰近两人的世界。
然而鼬似乎还嫌佐助对自己不够着迷,微微垂下眼,冲他轻轻笑了一下。
下一秒,佐助便重重地把鼬推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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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兄长,漆黑的眼睛里翻滚着说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愫,他的r0ut上传来阵阵雷鸣一般的心跳,心ai的人在自己怀里,与他说尽一切甜言蜜语,哪怕在此时si去,他也毫无怨言。
他全神贯注将眸光纠结在鼬脸上,颊上淡粉顺着面孔一劲儿向着修长的脖颈蔓延泛n而去,他俯下身,两人间炙热的t温和气息,气氛顿时暧昧了起来……
然而佐助在挤压到那两颗圆球时,又像今天早上一样,满面惊恐地飞到天花板上去,并打翻了那碗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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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意味不明地眼看了佐助片刻,把佐助看得是心惊胆颤,佐助也被自己鲁莽的行为吓得不轻,在心里疯狂地给自己ch0u耳光。
——我在g什麽、在g什麽啊啊啊啊!!佐助满面的惶恐,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刚刚——」
鼬的目光深邃而安静,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佐助恍惚间似乎看见了另一个世界的兄长,他面带病容,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正低头看着佐助:「佐助,你到底怎麽了?」
画面一转,鼬还是那个少nv模样,眼神里带着几分忧虑,她拍拍身边沙发,让佐助坐到椅子上。
佐助战战兢兢地做回椅子上,并僵y地避开了鼬的目光,闷不吭声的捡着满桌的番茄。
「你今天的反应很奇怪,你发生什麽事情了?」鼬伸手将佐着凌乱的头发整理好,拨开佐助的浏海,强迫佐助与自己对视。
佐助哑然,半张着嘴,过了许久才轻颤着双唇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什麽恶梦?」
佐助凝视着鼬,眼前的少nv仰着头看着他,脸上还挂着和煦的笑意,一句话就让他心里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一个失去你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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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哪一边才是梦呢?
那个背负着黑暗、满身的病痛、为了自己的力量而si的兄长是梦。
还是这个无忧无虑、总是笑脸盈盈,娇小得仿佛用力一捏就会碎掉的姊姊是梦。
这一切也许是记忆虚构出来的情境,融合数个类似片段演出,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而他沈浸在其中迷失了方向,眼中所见心中所想,只有那个人的逐渐消失的笑容。
「……你隐瞒了所有事情,抛下了我一个人,我在那个世界里,一无所有。」
佐助扶在鼬的双膝上,就像小时候,在外头被欺负了、被父亲处罚了、满腹委屈的任何时候,哥哥都是他温暖的避风港,哥哥从来不会伤害自己,并会在他耳边低声承诺着他们永远不会分开。哥哥只要这麽说,在他耳边吹两口气,他就会痒的发笑,两人滚成一团,什麽烦恼都会消失。
记忆的片段沈淀在佐助的脑海里,过了这麽多年,他已经流不出眼泪,心口却疼到了极致,无处宣泄的情感,最终只能由自己扼杀。
「还骗我亲手杀了你,你就在我面前……为什麽要骗我……」
鼬叹了一口气,先将墨黑se的头发塞到耳後,伸手在佐助的头发上一下一下的轻抚着。
「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si去的样子,0到你冷冰冰的身t,都会让我惊醒……」
佐助眉间几乎已经形成了一道深深的纹路,那张熟悉的面孔就会流露出某种说不出的悲伤,看起来既陌生又遥远,但他就是自己最亲密的家人、深ai的人,无关乎情慾,只是最单纯的ai。
这个佐助明显不是平常那个调皮捣蛋、不ai读书却聪明绝顶、偶尔还喜欢捉弄自己的弟弟,但他还是他,无论佐助变成什麽样子,自己都会深ai着他。
这样哀伤的佐助让她心酸、那些悲伤的故事彷佛自己就在亲身t验,她完全不能认同那个自己伤害了佐助的行为、却完全能够理解他的选择——就算是她,恐怕也会做出相同的抉择,哪怕最後两人都是遍t鳞伤,也好过佐助被黑暗的世界吞没、成为人类贪婪、暴nve之下的牺牲品。
她只要佐助,可以好好活着,任何酷刑,她都甘愿。
「辛苦你了佐助,」鼬轻声说道:「幸好,那只是梦,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别害怕。」
鼬的手很温暖,佐助寻着暖意靠近了几分,依恋的阖上双眼:「幸好,只是梦。」
希望,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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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你是不是偷哭,为什麽我脚上shsh的?」
「!!??我才没有!!」
「真的没有?没有想要跟我说的?」
「……我……我喜欢……」
「喜欢什麽?听不清楚?」
「……我喜欢帮忙做家事。」
「那真是太好了,以後洗衣服、洗碗就都交给你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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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在我的梦里梦外,都可以拥有幸福、过的无忧无虑,这次轮到守护着你。
我ai你。
这次,你能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