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书房不大,无比整洁,墙上还挂着一些名家的字画。“啧啧,这都是宝贝啊!”看着墙上的一些画作,赢彻不禁暗自咋舌。依据他对历史的了解,这里面很多画作,早在春秋时期便已失传!随后,他又伸手拿出手帕,在画作上轻轻擦拭了一下,顿时帕上蒙了一层厚灰。“难不成,这里面有密室?”赢彻看着李云,猜测着说道。随后两人对视一眼,便在墙上探查起来,两人得出一个结论。“书房中封闭甚好!根本没有密室!”而就在这时,高渐离大喊一声。“公子,这有一道痕迹!”闻言,赢彻和李云便阔步走了过去。“看这痕口发新,应当是近日弄的!”观察片刻后,赢彻便肯定得说道。“大人,这痕迹应当是我弄的!”“昨夜,我听父亲一声惨叫,便急忙赶来查看,可里面门闩早已横上,情急之下,我便拿刀挑开了门闩!”“刀呢?”赢彻听完,便发问郑焱。“小的,现在去取!”随后,郑焱便取来朴刀,交到赢彻手中。看着刀刃的厚度,正好与门闩上的痕迹吻合。“李大人,我暂且也无思绪,不如让仵作再勘验一下尸体!”李云点了点头,便差人照办。片刻后,衙中仵作走了过来,将郑恩头上插的细签递给李云,接着禀报:“大人,尸体除了竹签所致伤口,便再无其他!”“好,让他家人把尸体葬了吧,毕竟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接着,李云拿着那竹签细细查探起来。“好歹毒的凶手,你看这细槽,便是放血用的,恐怕凶手早已蓄谋已久!”赢彻接过竹签,也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先走吧!”可就在众人走到门口时,屋外远远传来一声怪叫。“幺二三!幺二三!”“嗯?这是鹦鹉吗?”赢彻侧耳细听,才发现,好像是鸟叫。“大人,好耳力啊!”郑焱上前半步,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在下平时喜欢和家人赌钱,可手气极差,掷骰子经常一二三点!”“我郁闷万分,便时常将这三个数字挂在嘴边,没成想,让这畜生学了去。”众人听完,皆是觉得好笑,眼看天要漆黑,一行人便回到衙门。“林公子,今日也辛苦你了,不如就在衙门将就一晚?”“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本官还要再去思考本案,便不陪你了!” 鹦鹉?两人又寒暄几句,李云便独自离开。而赢彻和高渐离,则回了客房。“这李云,还挺客气!”赢彻一进屋,看着崭新的床铺,还有桌上的饭菜,不禁暗暗感慨。“公子,先吃点饭吧。”赢彻摇了摇头,便直接躺在了床上。“你先吃吧,我再想想这个案子。”良久,赢彻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凶手到底有怎样的神通,竟不留一丝痕迹,便进入书斋杀人!“公子,会不是修者干的?”高渐离扒了一口饭,含糊着说道。“我起初也是有些怀疑,只是书斋中并无灵气残留!再者,郑恩一个残废,修者杀他哪需这般繁琐。”言罢,赢彻一手拿起带血槽的竹签,一手又拿着手帕闻了闻。一时间陷入了沉思。赢彻整夜未睡,拿着竹签,便思索白天郑家人的表现。突然,赢彻脑中灵光一现,随后,便从床上一蹦而起。出了县衙,便直奔郑家。“林公子!”半路,赢彻遇见了办事的李云。“去郑家!有线索了!”赢彻破案心切,也没多言。“什么!林公子你等等我!”李云闻言,也是急忙跟了上去。于是,街上便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赢彻在前面跑,后面跟着高渐离。而高渐离后面则跟了县太爷和一众衙役。“他们都在跑什么?走跟上去看看!”一众百姓也是好事之人,便也跟风的拥了上去。等到了郑家,外面已经围了一群百姓。李云气喘吁吁的擦了擦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林公子,你耐力真强!”“眼下围了这么多百姓,我们要是破不了案,可就丢人了!”“嘿嘿,要背锅,也是你个县太爷的锅!”赢彻咧嘴一笑,开玩笑道。而李云则指着赢彻,假意数落。“两位大人,案情进展如何?”“走,去你父亲书斋,边喝茶边聊,没看我们跑得气喘吁吁的吗?”说完,赢彻和李云便一前一后,去了后院书斋。而郑焱也是不敢怠慢,急忙上茶。进了书斋,赢彻扫了一眼,发现里面陈设并无改变,只是郑恩的尸体被清理走了。随后,赢彻便自顾自的坐在了书桌前,双目紧闭。脑海中,赢彻开始模拟案发时的景象。深夜,书斋门窗紧闭,郑恩在书桌前读书。正当他读的正酣,突然一枚暗器从左边射来。直直的没入太阳穴中!郑恩瞬间毙命。想到这,赢彻一个激灵,睁开眼来。转头,看向窗户,只见窗外不远的树上,悬着一个挂鸟笼的钩子。一众人看着赢彻,不禁有些费解。“林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而赢彻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郑焱的眼睛。赢彻眼神犀利,双目孔武有力,顿时让郑焱有些后背发毛,身上汗毛矗立。片刻之后,赢彻才淡淡说道:“凶手,抓住了!”“什么!是谁!”李云最是兴奋,直直的从椅子上站起。可下一秒,赢彻的回答,便一下子让他泄气。“凶手,便是贵府所养的鹦鹉!”